“来,你能行的。起来,起来。”卡特在梅梅耳边说,一面看着她竭力想把自己撑起来。
她们正在一张斜板上做仰卧起坐,梅梅的肚子疼得厉害,她生怕自己的阑尾都要破了。
“别放弃。还有六个。”卡特用一种梅梅称之为“教官嗓”的口气说。
这和他平时夸她干得好、做得不错时,那寻常的口气是不同的。她开始发觉,当他用上这“教官嗓”的时候,她便无法拒绝他。那股想要取悦他、服从他的欲望,她开始怀疑,早已深过了单纯想听从私人教练指令的范畴。
她仍旧为他身体所吸引,甚至比从前更甚。听见他命令她做这个、举那个,或是停下、撑住,便让她身体底下某个地方,起了反应,让她到此刻,都还会脸红。
“好了,还有四个。”
“我做不了四个。”梅梅想说,可从她嘴里出来的,却是一串含混不清的字眼。
“别说话,做完这组。你能行的。”
梅梅撑起身来,竭力喘着气,说:“我做不了了,我肚子疼得要死。”
“那就说明起作用了。继续。还有一个……”他俯视着她,直到她躺下去,又挣扎着起身,做完了这一组。
做完后,她立刻就瘫成了一堆,倒在地板上,翻过身,趴着。
“你知道,我想你之所以让我做到几乎站不起来的地步,就是因为你晓得,要是我还有一分力气,我大约是会掐死你的。”梅梅说,用眼角瞟着他。
“那不可能是原因,因为那样的话,你就没力气做下一个练习了。站起来。”
“想得美,我就待在这儿。”
“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回用上了他的教官嗓。梅梅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到一组固定在墙上的杠子前,另一根杠子,则水平地悬在上方。
“我们接下来做引体向上。”他说,一面将杠子调低了一点,但还是高得梅梅拿不准自己够不够得着。
“我做不了那个。”她这回是认真地对他说。
“你总是这么说。”
“不,我是说真的。我做不了。”梅梅说,几乎要放弃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能练成她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