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给你儿子倒一杯水。”潘芸给时楠倒了一杯水。
“……”时母过来一杯水都没有喝,这些人没有给她倒水,也没有让她坐下,潘芸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潘芸可不管时母有没有得到好的待遇,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好,时母还非得撞上来,那么自己就得说时母几句,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最终,时母灰溜溜地离开了。不然呢,她继续留在那边,只会被潘芸嘲笑。
时母回去之后,都不敢让别人知道她去过时楠那边。
江茉莉怀孕了,她跟盛嘉豪便没有去寺庙烧香,大年初一,寺庙有很多人。吕老师夫妻跟江母夫妻去寺庙了,江茉莉跟盛嘉豪待在家里。
外面有小孩子在那边放鞭炮,江茉莉夫妻所住的房子附近都还好,那些孩子放炮放得少。那些孩子有很多玩的东西,不是非得去放炮竹,有钱人家的孩子玩具都比人家多很多。
江茉莉出去院子走了一下,她又回房间,外面有点冷。
昨天晚上后半夜下了一阵雨,空气潮湿还冷,湿冷就是魔法攻击,让人都没有了脾气。
盛嘉豪给江茉莉倒了一杯热牛奶,又打开了电视机。江茉莉昨天晚上没有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今天还能继续看重播的。
“我看有电视台,还有播放你之前唱的戏曲。”盛嘉豪道。
“是有。”江茉莉道,“都是录制好的,什么时候播放都可以。基本都是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又或者是白天和晚上非常晚的时候。”
江茉莉还是知道的,要是刚刚录制好,还没有在电视台上面播放的,还可能有一个好的时间。当那些录制的戏曲播放之后,就会被安排在别的时间播出,整一个戏曲还会被剪辑成不同的选段,有时候就只是播放其中一个选段。
“春晚还是很有趣的。”江茉莉道。
这个时候的春晚有很多节目都很有特色,小品演员也是很敢说的。
江茉莉昨天晚上犯困,不是因为春节联欢晚会有多不好看,而是因为她怀孕了,她才犯困的。
“是很有趣。”盛嘉豪陪着江茉莉一起看电视。
江母四个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带回来了几枝盛开的梅花。这些梅花开得特别好,他们就想带回来给江茉莉看一看。
当然,这个梅花不是江母等人乱折人家的梅花的,他们是在铺子买的。有人专门在那边卖盛开的梅花,江母等人也就买了。
回来后,江母拿了一个花瓶,吕老师把梅花插在花瓶里面。
“妈,你们还带梅花回来啊。”江茉莉道。
“好看吗?”江母问。
“好看。”江茉莉开玩笑道,“你们可别随便去折了人家的梅花。”
“是买的。”吕老师道,“景区的工作人员卖的。”
“这样啊。”江茉莉道,“买的人多吗?”
“还算可以。”江母道,“很多人都没有买,那些人,他们更喜欢自己去折一枝。工作人员让他们不要去折,他们还是要去折,拦都拦不住。还有人跑去踢梅花树,花瓣还没有落下来,倒是落下来很多水。好在你没有去,外面的人多,那些人也没有什么讲究。你要是去了,受了伤可不好办。”
“嗯,我不去。”江茉莉点点头,“我还是能忍着,多待在家里。我们家这么大,我也不是没有地方走一走,不是一直坐着的。”
“对,在家里待一待。”江母道。
这一段时间,省小百花卖出去的门票还是不多,不如预期。领导本来想着这一段时间会有不少人来听戏曲,那些人手里有点闲钱,总可以来买门票了吧。主要是领导对这一段时间的门票抱有太大的希望,这才会失望。
李老师不觉得门票有多差了,还算是可以的了。李老师有登台,只是她演的戏份少了,有喜欢她的观众,可她毕竟老了。
门票好不好的,江茉莉没有去关注。在江茉莉多待在家里养胎后,她就没有多关心单位的那些事情。江茉莉多问一句,那也没有用,指不定别人还说江茉莉自以为是,以为单位没有了江茉莉就转不动。
江茉莉当然知道单位能转得动,那些人还是能赚不少门票钱的。江茉莉这个时候怀孕生孩子,也是想让自己沉下心来一点,沉静一点,别太飘了。
这些年,江茉莉的势头太强了,她在戏曲方面获得大奖,还演了电视剧。江茉莉有时候都害怕自己忘记初心,怕自己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有时候,这也要,那也要,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茉莉不怕别人说她,她做好她自己就行了。
吕老师也没有去多去问,她在路上遇见李老师,她都没有问。
过年五天,时楠夫妻都没有去时家,时楠在家里招呼其他人吃饭喝酒,都没有让时母跟时父过去。谢少军都去时楠的家里吃饭了,时父和时母没有去。
时母得知谢少军在时楠那边能得到好的待遇,她心情就更不好了。谢少军原本就是一个混混,要是自己的儿子带着谢少军一起做生意,谢少军一定不能这样的。
“谢少军都过去吃饭了,我们还没有。”时母道。
“……”时父想说也许时楠是要过一阵子让他们过去,但他知道这不大可能。时楠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时楠,现在的时楠对他们有怨气。
时父还不能说是时楠的错,要不是那一场婚宴,时楠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们当父母的有错,时楠也有错,他们年岁大了,管不了那么多。
“你出去看看别人,那些人都有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一起吃年夜饭。”时母道,“儿媳妇要去娘家过年,那就让儿媳妇去,儿子在身边就行了。”
时母冷着一张脸,越说越气愤,“时楠呢,事事都顺着他的妻子,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少说两句。”时父道。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非得说我几句,总说我没有做好。”时母道,“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的?我一个长辈去他们的面前,对他们低声下气的,他们就是那么对我的。他们要是没有请别人过去吃饭也就罢了,他们连谢少军都请了,就是没有请我们。过年前,他们还送了范晓雪不少东西。”
“范晓雪,更不用说了。”时父知道时楠跟谢少军走私的事情,是施凯华一力承担下来罪责,施凯华坐牢了,而施凯华还有妻子孩子。谢少军和时楠自然要多照顾范晓雪母子一点,不能不照顾好人。
“我就是要说。”时母道,“给他们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人家又不可能会感激他,就只会觉得他给的东西太少了。范晓雪说起我们家时楠,都没有好脸色的。而时楠还送给他们那些东西,送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瞧见他那么给我们送东西。”
时母吃味,时楠对外人都比对她这个亲妈好。时楠觉得别人还有点用,而时母没有一点用处,时母只会拖他的后腿。无论时楠把事情做得多好,时母总能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指责他。
时母不只是在时父的面前说范晓雪的不是,还当着范晓雪的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