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习惯了,又只是寒假,等时楠哥……等时楠回去首都都市的时候,他就不用这么被盯着。”江茉莉道。
“他是能忍。”范晓雪道,“就不知道他跟他爸妈是不是一个想法。唉,小时候,我们玩得多好啊。这才多少年,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时间不短了,我们都从学校毕业,都工作了。”江茉莉道,“有的人都结婚生孩子了,变化就是大。”
“你也是能忍。”范晓雪道。
“他们没有在我面前说,我就当听不到。”江茉莉道,“总不能因为别人在中间说他们说了什么,所以我就冲过去。那我不是成了傻子了吗?这样冲过去,不占理。”
“唉,真是太为难了。”范晓雪道,“外面的路,大家都能走,又不是只有他们家能走。”
“嗯。”江茉莉点点头,“你想要出去走,大胆地走,真要遇见他们,直接走过去,不用管他们。你越是那么管他们的话,不敢出去走,他们就越觉得你是不是有想法,这才不敢出去。”
时母那样的人,她只会觉得是别人惦记时楠。
时楠本来还好,但是架不住他有这么一个亲妈。
反正江茉莉现在不想跟时楠多接触,不想给自己惹祸。江茉莉跟时楠又不可能在一起,还要被时母说,那就太不值当了。
“说实话,读大学跟没读大学,确实可能会有点差别,对同一个事情的看法不一样。”江茉莉道,“就算一起读了大学,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的人,因为个体的原因,大家对同一个事情的看法还是会不一样。人家父母都说我们跟他们的儿子聊不到一块儿,不聊就行了。遇见了,正常打招呼,不用管别的。”
“我看连正常打招呼都不行。”范晓雪道,“真没有想到他们家竟然是这样的。”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江茉莉道,“人本来就是多变的,还会藏着掖着。”
“要是时楠没有考上大学,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范晓雪问。
“不一定。”江茉莉道,“没有上大学,但人家的工作好一点呢?”
“……”范晓雪沉默了,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
由于时母那么盯着时楠,时楠不好去找男性朋友,更不用说找江茉莉了。时楠让他妈出去买年货,他妈还说带着他一起去买,让他看看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江茉莉跟范晓雪住在附近,她们也有跟家里人出去买年货,在外面遇见了,也就是打一个招呼。江茉莉没有叫时楠时楠哥,能不叫就不叫,打个招呼,直接略过。
“妈,我要吃薯片。”江茉莉对着她妈道,“不喝可乐,这些碳酸饮料,都不喝,对牙齿不好。”
江茉莉站在她妈妈身边,她爸也在,一家三口在那边看商场里面的东西。江茉莉难得有时间陪着父母买一下东西,她今天晚上还有演出,晚上就不能陪着父母一起。
时楠看着江茉莉跟着家里人远去,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回头。时楠不想回头不行,他妈在旁边。
江玉琴在私企工作,他们的工厂过年发一些东西,但江玉琴看到自己的东西不如别人的东西多,江玉琴去问车间主任。
“我的东西怎么比别人少?”江玉琴问。
“你来的时间短。”车间主任道,“有给你东西就不错了,你还当这是在国营工厂吗?”
现在的这个车间主任依旧不是很喜欢江玉琴,江玉琴是通过别人的关系进来的,要是江玉琴好好工作也就算了,江玉琴有时候还有各种事情,让人很为难。江玉琴请假照看孩子,有时候还嫌弃工作不好做,做事情不积极。
车间主任又不好说让江玉琴做快一点,总得看着江玉琴背后那一层关系。
“这个东西,也不是我决定给你发多少的,都是后勤那边决定的。”车间主任道,“你想要找人的话,你去找他们。”
江玉琴转头,她去找后勤,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那就是江玉琴来的时间短,按照公司规定,给江玉琴的东西就是那些。
“这都是领导批复的,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打工的人能做的决定。”后勤工作人员表示自己没有办法,江玉琴要找就去找领导。
江玉琴终究没有去找那些领导,她拿着那些东西回到家里,她特别不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玉琴还在跟丁超抱怨。
“这一份工作本身就不好做,都要过年了,还就给我那么一点东西,说我去单位的时间短,就只能给那些东西。”江玉琴道,“他们就是在欺负我呗。”
“有东西就好。”丁超道。
“他们一个个推三阻四的,都是让我去问别人,最后让我去问上面的领导。”江玉琴道,“我怎么去问?”
“那就别问了。”丁超道,“好歹还有一份工作在。”
“不行,我得去问问车丽娟,是不是她跟人家说好的?”江玉琴道。
“人家可能就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情。”丁超见江玉琴那么气愤的样子,他想江玉琴真要是去找车丽娟,私人工厂不大可能给江玉琴补东西,只会是车丽娟那些人给江玉琴补东西,“要不,还是算了。”
丁超确实想着占便宜,可江玉琴总是去找车丽娟那些人,丁超有点不安心,怕江玉琴把人得罪了,别人到时候坑她。凡事都得有一个度,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怎么算了?”江玉琴觉得这一件事情算不了,“他们就是瞧不起我。”
“按照时间来,没有多大的问题。”丁超道,“不要太生气。你要是气不过,你去问问妹妹,也就行了,不用去问领导。你以后还得在那边做事情,原来的单位还在停工,你暂时回不去。还有,你们领导给你补了东西,其他去工厂时间短的人呢?是不是都得补?”
丁超看上去很讲道理的样子,实际上,他是怕江玉琴把工厂领导得罪死,人家能让江玉琴滚蛋。那是私人的工厂,又不是国营的工厂,要是国营的工厂,那些领导不能随随便便开除人的,江玉琴作一下没有关系。
“你帮他们说话。”江玉琴撇撇嘴。
“不是我要帮助他们说话,这不是怕你去了,别人不给你东西,还说你吗?”丁超给江玉琴夹菜,“有我在,我也有工资,也有东西带回来,这个年还是能过得好一点的。对了,你要不要给你妈他们送年礼?”
“送是得送的。”江玉琴道,“不用买太贵的东西。”
江玉琴还打算去她亲妈那边顺一些东西回来,她不能吃亏。
“我跟你一起去。”丁超道,他到底是人家的女婿,不能总不上门。
丁超跟江玉琴还没有办婚宴,但他们领了结婚证,这就算数。丁家那边不给钱给他们两个人办婚宴,金家那边的人就更不可能给钱给他们办婚宴,金蔓枝那些人能给江玉琴一些钱当嫁妆,那已经很了不得。
金家人都是精致利己者,主要考虑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不可能多去考虑江玉琴的利益。江玉琴过得好不好,那都是江玉琴自己个儿的事情。
为了让江玉琴闭嘴,车丽娟给了江玉琴一些年礼,省得江玉琴说工厂给的东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