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人在吵架,鲁冬香只要想到屋子里的那些东西被搬走了,她就心塞不已。鲁冬香之前还比较勤奋一点,会主动去做饭会洗碗筷,而现在,鲁冬香不想去做那些琐碎的事情。
杨母这个人喜欢拿捏儿媳妇,她之前拿捏苗桂凤,要是苗桂凤夫妻没有分家出去,这些活就该是苗桂凤做的。而现在,苗桂凤夫妻分家出去了,杨母做了一段时间这些活,她又怀念之前不用做这些活的时候,就想着让鲁冬香去做。杨母本以为她让鲁冬香去做了,鲁冬香就会去做。
鲁冬香不是苗桂凤,苗桂凤觉得她是乡下女人,她能嫁给杨炳荣,是自己的福气。那是之前的苗桂凤,现在的苗桂凤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鲁冬香的娘家人就在城里,她腰杆子硬,原本也是杨家人有错在先的,杨家人凭什么要让她去干那么多活,真当她好欺负不成?欺负她一次了,就要一次又一次欺负她?
要是鲁冬香现在不表明一下态度,她以后就要被杨母欺压,她才不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们这是骗婚!”鲁冬香愤怒地道,“一分钱一分货,你们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让我干那么多活?你自己怎么不干呢?你当你是找了一个免费的佣人,让我干活就行,你就不要干活了?”
第21章疯狗拉着一张脸,忒难看了
“你是给人当儿媳妇的,哪里有儿媳妇不干家务活的。”杨母道。
“那也没有把儿媳妇的东西收回去的道理,借别人的东西过来,让儿媳妇丢脸。”鲁冬香道,“怎么着,我能干活,你不能干活,你是七老八十,不能干活了吗?一定得要我捧着你吗?你们要是不想要我,那我就滚蛋。”
“妈。”杨炳亮随即看向他妈,不能让他媳妇回去,他媳妇真要是回去的话,他们那些钱就白花了。
杨炳亮想到的事情,杨母也想到了。杨母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去洗碗筷。
“你要是不想做,别做,这些活伤手,让妈做。”杨炳亮转身哄着鲁冬香,“妈还能做的。”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鲁冬香道。
杨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碗,她以后都得做这些活,不能指望鲁冬香做。苗桂凤听到了杨母那些人对话,前世,苗桂凤失去孩子,她觉得对不住婆家人,她努力地做那些事情,杨家人都当那些事情都该是她做的,他们都不觉得她辛苦,还觉得就那么一点事情,能辛苦到哪里去。
“你妈对你弟弟还真是不错,我嫁给你,她就要让我干活,我干活了,还得要说我。”苗桂凤道,“鲁冬香站在那边说了那些话,声音还那么大声,你妈说几句就去干活了,都不敢多说话。你爸妈就是瞧不起你,他们瞧不起你!”
杨炳荣坐在旁边,他微微低着头,他们已经吃过饭了,他去收拾碗筷,没有让苗桂凤收拾碗筷。杨炳荣想自己多做一点,妻子的心情是不是就能好一点,事情也能少一些。杨炳荣不想让妻子总说那些尖酸刺耳的话,是,他妈是做错了,可他们都已经分家了,那些事情就是过去的事情,何必非得揪着那些事情一直说。
苗桂凤就是要说,她要是不说的话,杨炳荣怎么可能会记着那些事情,他只会努力地对父母好,让父母能多看他一眼。苗桂凤已经看明白了,不论他们夫妻把事情做得多好,杨父和杨母都不可能多看他们一眼,杨父和杨母只会想法设法从他们的手里拿钱,压榨他们,让他们多干活。
前世,他们已经吃了那么多亏,今生,苗桂凤不能再让自己吃亏。
当杨母看到杨炳荣来洗碗的时候,她又有话说,“你平日里都要出去工作,你媳妇在家里,她还不能干一点活?她以前能干活,现在不能干活了?生了儿子,就精贵了?”
杨母不好多说鲁冬花,她还能说杨炳荣夫妻。
“就几块碗。”杨炳荣道,“我一下子就洗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把碗筷洗干净吗?”杨母道。
“能的。”杨炳荣道,“我以前也有帮着家里洗碗。”
“……你这是那话掖我?”杨母道,她以前确实有让杨炳荣做一些家务,“谁家不让孩子做一点事情的?”
“……”杨炳荣想说杨炳亮就不用做那么多事情,但是他不敢。
江父江母没有听到杨家那边的动静了,他们刚刚没有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大,甚至还关了电视机。
“杨家那边有得吵了。”江母感慨。
“你今天见到那个盛嘉豪,一点都不意外。”江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茉莉跟我说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江母道,“他们才刚刚交往,又没有多久,这不还是被你知道了。你今天要是不知道,过一两天,我也得要跟你说,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茉莉是跟人正常交往的,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嘉豪还算是不错的,条件好,还是大学毕业的。”
“茉莉条件也不差。”江父道。
“茉莉条件是还不错,可她真要找一个像嘉豪这样的男人,不容易。”江母道,“这是她老师的儿子,这才遇上的。”
“还没有到法定结婚的年龄,还能拖一拖。”江父道,“现在没找到这样的男人,以后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你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江母道,“都在一个地方,稍微打听打听,也就能打听清楚了。”
“杨炳亮他媳妇也是南城的,他们家把杨炳亮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吗?”江父随即拿样家的事情举例子。
“这不一样。”江母道,“杨家他们藏着掖着的,周围邻居也不敢多说。”
“我们去查,也是这样的情况。”江父道。
“……”江母看向江父,江父现在就是一个舍不得嫁女儿的心酸的老父亲,“以前,怎么没有见到你这么钻牛角尖呢?”
“这不是钻牛角尖。”江父道,“这是细致,婚姻,那是一辈子的大事情,得多注意一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是不能放过任何细节。”江母点头,她曾经担心江父太过关注江玉琴而忽略江茉莉,而现在,不用江母说了,江父自己都多关注小女儿的事情。
前些天,江大伯父夫妻还过来过,江家其他的亲戚还有打电话给江父,一个个都怕江父太过伤心难过。一个大男人被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还给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这人该有多丢脸。
这事情不能怪江父,可别人笑话的就是江父,那些人还会说金蔓枝跟她的情夫好本事。
“你多看着一点。”江父道,“别让茉莉被人骗了,你是当妈的,茉莉会听你的。”
“茉莉都这么大了,哪里还可能都听我说的话。”江母道,“说还是要说一些话的,放心吧,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能不跟她说?”
江母不好跟江玉琴多说话,她可以跟江茉莉说。
这一会儿,江玉琴苦哈哈地带着孩子,孩子哭了,她得哄着孩子。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江玉琴还得去洗,不只是孩子的衣服,还有丁超的衣服,江玉琴自己的衣服,这都得她自己洗,丁超不可能帮忙洗衣服。丁超能带一带孩子,那就不错了。
“别哭了,别哭了。”丁超见孩子哭,他就头疼。
江玉琴赶紧抱过孩子,孩子到了江玉琴的怀里,他很快就不哭了。
“孩子亲你。”丁超道。
“当然,我都带他一阵子了,还经常背着他。”江玉琴道,“我可不是我那个后妈……”
江玉琴说到这话又停顿了,江母不再是她的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