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了的人终究是没了,我们要向前看!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老爷的种啊!”
“这几晚上,我夜夜睡不好,定是哪的妖邪进了朝清的衣冠冢!”
秦氏正假惺惺抹着眼泪,只见视线里一个人影快速跑过去,接着那黄衣道士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
秦氏猛地一下站起身。
她往后一转,就见姜云筝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姜云筝轻笑一声,一巴掌直接落在了秦氏脸上。
“秦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秦氏啊的一声惨叫:“姜云筝!”
“云筝……”
“少夫人!”
秦氏身边的张婆子抬手就要朝姜云筝扇来,乌绿虽体弱,但骨子里可是西北镖师的徒弟,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对付一个老婆子绰绰有余。
乌绿捏着张婆子手腕:“凭你也敢对少夫人动手?”
张婆子又惨叫一声,那手臂直接脱臼了。
乌釉本就能打,更何况石府的护卫不过都是花架子,经不起乌釉一腿。
下一瞬,接连几声惨叫传来。
秦氏气红了眼,捂着脸哭喊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心想着还不是为了石家啊,你姜云筝仗着是朝清的妻子,连我都要打,等老爷回来了,定然要让老爷为我做主!”
张婆子还挡在秦氏身前。
姜云筝慢悠悠走近,神色不变,可眼中的冷意,让秦氏心中无端多出几分警惕和害怕,姜云筝变了……
姜云筝真的变了!
“把大夫人放了。”
那几个丫鬟不敢动。
只见乌釉揉了揉手腕,就要朝秦氏而来,秦氏啊的一声,连忙让人把宋氏放开,杨婆子连忙去扶宋氏。
姜云筝打量了眼宋氏,见婆母没有受伤后,这才对秦氏发出攻击:“秦夫人,想要除邪祟我可以帮你呢,对着已逝之人的衣冠冢大不敬,我看邪祟才像是入了你的身,道医里讲鬼门十三针,秦夫人如有需要,云筝可以帮你呢。”
秦氏板着脸,几乎是吼出来:“你怎么帮我?!这几夜里,我夜夜梦魇,昨晚更是梦到有恶鬼从朝清这坟里钻出来,我被吓得不行,今日连忙喝了安胎药,想着不放心于是才找了道士,这事老爷也是知道的。”
“万一真有恶鬼借着朝清,来谋害家里人,怎么是好啊!”
黄衣道士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面不改色道:“这位秦施主所言甚是,只需将这里面的东西挖出来烧干净便大事无虞。”
道士说完,宋氏脸色一白,神色一变,骤然看向秦氏:“这些年,你事事如愿,何苦还要再逼我的朝清啊!”
在场不少人都是从前石府的奴仆,对宋氏极为尊敬,见状,不少人面色都变了变。
突然间,秦氏抱着肚子,装的一脸惨白,“啊!我的肚子。”
就在这时,闻讯而来的石田匆匆赶到,还来不及问话,一巴掌直接朝宋氏打来。
第21章徐璟秧纯粹如麋鹿的双眼笑盈盈的:娘。
秦氏一见石田赶来,便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巴掌声一落下,宋氏一瞬间没站稳,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
石田表情闪过不自在,心下有些后悔冲动,但拉不下面子道歉,只冷冷看着宋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媳!”
围观整场闹剧,姜云筝心中的某个想法加剧,她没有错过秦氏阴恻恻的笑容,看着石田耐心全无。
“朝清的衣冠冢是当年报国寺的方丈亲自选中地点建立,更有高僧日夜诵经,父亲若仅凭这道士的一面之词便掀了夫君的衣冠冢,更置大师于何地?”
宋氏强撑着身体,“你身为父亲,这么对待你已逝长子,日后到了下面怎么面对石家列祖列宗!!”
石田渐渐沉了脸。
姜云筝:“这道士不知秦夫人是从哪儿请来的,在何处皈依,何处受戒,师从何人?”
这道士本就半路出家,自然答不上来,飞快朝秦氏使眼色。
姜云筝又说:“父亲若心中还有怀疑,不妨再请报国寺方丈前来查探一番。”
石田看了眼秦氏,心中也担忧秦氏腹中孩儿。
“此法甚妙。”石田正准备唤来自己的随从跑一趟报国寺,就见秦氏扶着肚子站起来,梨花带雨道:“老爷,这是不相信我吗?”
姜云筝看着秦氏微笑道:“秦夫人未免过于敏感多疑,既然说朝清的衣冠冢有问题,何不多方求证,秦夫人难道是在担心什么?”
“众所周知,当今陛下最为厌恶鬼神之说,若秦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做了这冤孽,万一这事情传出去了,会给父亲官途带来多大影响?”
姜云筝一时拿陛下和石田的官途说事,秦氏说不出话来,只看着石田拧着帕子。
当今陛下早夭的二皇子便是因为鬼神之说被后宫嫔妃害死,万一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先不说真假,石田都会为陛下所不喜。
石田又看了眼秦氏,心中多少明白几分,狠狠瞪了眼秦氏,心中愈发后悔刚才给宋氏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