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忘?
乔苏想了想,脸颊贴着他,说:“靳越群,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总觉得六岁那年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抓着我的手的时候,很疼,但我一点都不想你撒开我…你说这叫不叫命中注定?”
男人一怔。
不久,他握着乔苏的手,紧紧握着,虔诚地放在唇边亲吻:“苏苏,无论在哪儿,无论何时,都不要怕,我会护着你的,我用性命起誓。”
“我知道,你最爱我了!那会儿你才五岁,就跟个小大人似的照顾我,那会儿我们有没有这么高…?”
乔苏往下用手比了一个小小男孩的高度。
小小两道身影牵着手,似初见,似重逢。
“你还记不记你十四岁第一次去厂里的时候,那个冲压机压到你的虎口,流了那么多血,你都没哭…”
靳越群笑:“可你看见了抱着我哭的厉害,我哄你到半夜。”
乔苏握拳,挥:“那我心疼你嘛!俗话说,痛在儿身,疼在爹心…”
靳越群又黑了脸:“疼在谁心?”
“哈哈…!”乔苏趴在他背上笑倒:“疼我心,疼在我心好了吧…!你爸真的太狠心了!还有我们十八岁那一年…”
那一年他们十八岁。
顶着世俗眼光,在翠湖许定终身。
同年,靳越群放弃了继承人的身份,乔苏义无反顾地奔向他,他们在衣衫狼狈中紧紧相拥;身无分文时,分吃一碗馄饨。
那滋味,他从不曾忘。
十九岁,
他们从四平米的破漏平房搬至楼房,屋内亮起一盏灯火,是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