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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荥城篇认清(1 / 2)

沉茉被留在行宫这事,裴璟托了消息给凌昭,凌昭知道后便隔三差五的进宫看望。

可济仁堂里,顾清风却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沉茉。

当初沉茉说有法子能弄到许可,他还纳闷她一介女子,生意又刚起步,如何有门路能拿到许可,凌昭告诉他,她是进了行宫跟君上求许可,他吓了一大跳。

那日,他在济仁堂等到深夜。

茶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却始终没有等到她归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宫墙深深,隔绝了内外,也吞噬了她的一切音讯。

他彻底慌了神,坐立难安,各种不好的猜测如同藤蔓般缠绕心头,直到凌昭带来消息,说她被君上留在了行宫,暂无性命之忧,他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些许。

可“暂无性命之忧”又如何?终究是没能亲眼见到她。

她在那规矩森严的宫里过得可还习惯?

是否受了委屈?

那位君上,会不会为难她?

她那般跳脱自由的性子,被拘在四方宫墙之内,该是何等憋闷?

这些念头如同细密的针,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他的心。

这两个月来,他每日都如同失了魂一般,诊脉时会走神,开方时会写错字,就连最熟悉的药材,有时都会拿错。济仁堂仿佛也感染了他的情绪,变得沉寂而缺乏生气。

他终是忍不住,再次“顺路”走到了悦来客栈。

凌昭正翘着腿在院里嗑瓜子,见到他,嘿嘿一笑:“顾大夫,又来打听沉姑娘消息?放心,她好着呢,据说还在里面捣鼓出了什么新花样,连咱们那位挑剔的君上都‘尚可’了几回。”

顾清风脸上微赧,却仍忍不住追问:“宫中规矩多,她性子直,不知可否习惯?可有受人刁难?”

凌昭看他那副明明关心得要命却偏要强装镇定的模样,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块触手温润、雕刻着繁复云纹的赤玉令牌,在顾清风眼前晃了晃:“光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真想见,小爷我带你去!”

顾清风将信将疑,“真的吗!凌兄弟,我一介草民也可进入行宫吗!”

“那是自然!”

凌昭得意地扬起下巴,“这可是御赐的‘凌云令’,大渝境内所有宫苑,小爷我可随意出入!带上你一个,绰绰有余!”

他一把拉住顾清风的手腕,“走!让你开开眼!”

顾清风被凌昭拉着,大摇大摆走到了行宫侧门。

守卫见到凌昭手中的令牌,果然恭敬行礼,毫不犹豫地放行了。

直至踏入那朱红宫墙之内,看着眼前层迭的殿宇飞檐,顾清风才恍然回神,心中震惊不已。

凌昭熟门熟路,很快便将顾清风带到了沉茉暂居的小院附近。

恰好沉茉正在院中晾晒新制的干花,抬头看见了他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顾大哥!凌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隔着一道院门,三人短暂相见。

沉茉气色红润,眼神明亮,显然在宫中并未受苦,反而因为饮食精致、无需为生计奔波,更添了几分丰腴神采。她兴奋地告诉顾清风自己新研制的几款药茶效果极佳。

顾清风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稍安,也连忙将前两天得到的好消息告知,“沉姑娘,济仁堂对面那家布庄正要盘出铺面,因为急需用钱,给的租金很低,我想着若是咱们一直摆摊也不合适,日后肯定需要铺面,而布庄的位置、大小都极合适我们开设新店!”

沉茉闻言,眼睛顿时亮得像星辰,“太好了,铺面的事也一直在我计划内,机会难得!顾大哥,麻烦你务必先将铺子定下来!我这边所有配方都已完善,只待期满拿到许可,我们立刻就能筹备开业!”

说完就从身上掏出一包银子,“这是定金,应该够了。”

见她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顾清风心中暖意融融,自然也不愿让沉茉掏钱,“定金我这里有,你钱先留着,日后还有很多要筹备,届时你再来。”

沉茉想想有道理,也不再客气,又跟顾清风探讨店名,装修,产品云云。

凌昭见他们聊得投入,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出去转一圈。”

说着,便晃晃悠悠出了苑门,脚步一转朝着清晖阁的方向去了。

凌昭踏入清晖阁时,裴璟正埋首于奏折之中。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见到来人是凌昭,确实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这是你在荥城头一回主动来见孤吧?”

凌昭笑嘻嘻地行了礼,自顾自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这不是想表哥您了嘛!顺便带顾大夫进宫看看沉姑娘。”

裴璟执笔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听他声音淡淡“你倒是有心。”

说完重新看向奏折,仿佛不甚在意。

凌昭习惯了表哥这清冷的性子,也不在意,东拉西扯了些江湖见闻。

裴璟偶尔应一声,并不多言。

半晌,裴璟似不经意般提起:“姑母前日来信,提及你。她说已替你相看了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才貌双全,问你何时回京。”

凌昭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眉头皱起:“表哥,你知道的,我娘当年中毒之事尚未查明,我哪有心思成家?”

裴璟抬眼看他:“孤不是派人告诉你,红俏馆那批死士是北漠派来的,而当年给姑母下毒的人,是李萧当年的亲信,早已被处置。那晚你是否看错了?”

“不可能!”

凌昭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语气斩钉截铁,“表哥,当年母亲生辰被人毒害,凶手虽然装作府内小厮,可我见他脸生特地留意,他绝不是当年被外祖父处置的那人!我早就说过,李萧当年甩了个替罪羔羊出来,将自己跟那真正凶手摘了个干干净净,那凶手分明就是红俏馆那晚逃走的死士,我绝不会认错!”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裴璟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深思。

当年凌昭年纪小,证词做不得数。

可如果他说的事实,李萧的人早已与北漠勾结……

他按下心中惊疑,沉声道,“此事水深,你莫要再擅自追查,小心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