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哭呢,又在努力坚强起来。
就像那天映雪城中被困,忍痛十多个小时,濒死之际才再次喊痛。
“有点……麻木了,感觉不到疼了。”
眼泪浸湿了温宿剔透的眼睛,还是没有落下来。
“乖,等等我。”裴忱不嫌他一身灰土,捧着温宿的脸颊,在他苍白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吻。
车外裴霜清楚瞧见裴忱那般虔诚,有些意外。
温宿身上的伤不能耽误,裴忱从车里出来,扫了一旁提药箱待命的谢泽。
“我一定仔细处理!”谢泽嘴也不敢撇,拍胸膛保证。
裴忱走向那伽所在的地方,气场狠戾暴虐,等他到了近前。
那伽主动让开位置。
温执玉看到裴忱,拔腿就跑!
“还敢跑?”裴忱追上他不需要费任何力气,握住温执玉脖颈。
狠狠将他摁倒在地!
“温宿脖子上的掐痕是你干的吧?”裴忱蹲下身,五指死死摁住温执玉的头颅。
手下用力,将他头来回在地面左右碾磨,直到温执玉的脸皮被尖锐石子划破,渗出血迹。
“叫什么名字?”裴忱用空闲的手,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抽着。
温执玉狼狈地侧过脸,说:“我是南部海峡管理者温忍的大儿子!温执玉!”
“哒!”裴忱合起打火机盖子。
紧接着反手甩了温执玉一巴掌!
从小到大没挨过耳光的温执玉懵了。
“你信不信你老子见到我,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少爷。”裴忱眼神轻蔑。
“裴忱!你是裴忱吧?”
温执玉努力做出一副儒雅的表象。
脸上端着虚假至极的微笑。
“裴家家大业大,是中心圈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您在和我弟弟谈恋爱是吗?”
裴忱静静看着他演。
温执玉后脖颈被死死摁住,起不来,只能继续道:“想来您也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的,我弟弟温宿从小缺爱,是个可怜人。”
“我父亲疼爱他,不想让他离开家太远,这不让我把他带回去。”
裴忱听笑了,再次抖了下烟灰。
烟灰落在温执玉脸上,极其侮辱,却不得不忍着怒气。
“是把他绑回去,还是带回去?”裴忱捏着烟头,摁在了温执玉脸上。
滋滋啦啦皮肉被烫的声音,连带灼烧的痛,顿时温执玉惨叫出声。
“打他的肚子,还想断他的腿?”裴忱提着温执玉起身。
温执玉这身价值不菲的西装,皱巴巴沾了泥灰,再不见方才欺负温宿的嚣张从容感。
“装什么?”裴忱扼住了温执玉脖子,让他面对自己。
“要不是你妈第三者上位,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说温宿缺爱吗?”
温执玉克制不住发起抖来,裴忱眼神阴沉,压的他发不出声,不寒而栗。
“装的挺像个人,把温宿折腾成这样,你总得赔罪吧?”
裴忱想起温宿身上的伤,脖子青紫的掐痕,胸腔内翻涌的怒火便抑制不住。
于是高高拎起温执玉,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狠狠将他掼在地面!
“咚!”后脑勺磕在地面使得温执玉大脑阵阵发黑,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下一秒,温执玉清晰地听到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
疼痛还未感知到,但温执玉惊恐地意识到这声响来源于自己。
他瞪大发昏充血的眼球,愣愣抬头,正巧看见裴忱再次落下来的脚!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执玉嘶哑的惨叫几乎破了音。
他的骄傲,自尊,和双腿一起被狠狠折断!
“叫什么?这才刚开始。”裴忱笑了下,将额前散落的黑色碎发往后拨,露出优越的五官。
“裴少爷……您听我解释!我、我手下没轻没重,并不是要伤害温宿!”
温执玉狼狈地在地面爬,还拖着一双血肉模糊,血淋淋的残腿。
很快,眼前再次出现了,让他看到便会发抖的鞋子。
不等温执玉放下尊严求饶,裴忱一记重如千钧的扫踢,正中温执玉胸骨,将他踢出两三米开外!
温执玉狠狠摔在地面,露出的皮肤在沙石地面摩擦。
裴忱缓步走到温执玉的面前,寥寥几步催命般令人心肝震颤。
他面无表情注视温执玉抽搐着身体往外呕血,充血的眼球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