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毛毛燥燥,小心让张嬷嬷看见了又罚你。”春桃恨铁不成钢睨了她一眼,从夏荷手里接过鸽子,将竹筒一并呈给温瑾安。
“我也?是担心殿下着急呀,这?才......”夏荷瘪了瘪嘴,偷偷觑了眼温瑾安。
“......”温瑾安闭了闭眼睛,这?个碎嘴的丫头:“本宫记得今晚是春桃值夜吧,今天也?忙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铺子里,今晚就让夏荷替你来吧。”
夏荷:“......”
不是!好好的怎么就让自己值夜了?
自己昨晚刚值的班,殿下不带这?么干的。
夏荷苦着一张脸,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小姐妹。
都怪自己这?张嘴。
“是。”夏荷福了福身。
温瑾安瞥眼,捏了捏手里的竹筒抬步朝屋子走去,春桃对夏荷摇了摇头,跟着进了屋。
一面伺候主子更衣一面观察着主子的表情?,笑着道:“夏荷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主子都敢打趣了呢。”
“……奴婢不敢,只是看殿下和秦小姐的感情?越来越好,替殿下高兴。”夏荷垂着头小声说道。
温瑾安抬眼,知道她们?几个感情?好,春桃这?是在替夏荷求情?,她倒也?不是真想罚夏荷,微微叹了口?气:“行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让你值一个月的夜。”
一个月!
夏荷赶忙点头:“奴婢下次不敢了,殿下还没用晚膳吧,奴婢这?就让人安排去。”说着福了福身,慌慌忙忙小跑出去。
温瑾安在秀墩上坐下,看着手里的竹筒发呆,春桃看了眼,知道主子又在想秦小姐了,悄声去内室取了件披风披在温瑾安身上,宽慰道:“秦小姐吉人天相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真能平平安安的吗?
温瑾安回过神:“她离开有十多天了吧?”
“有十三天了,自打秦小姐离开之?后,殿下每天都能收到一封秦小姐的信,有句话夏荷说的倒没错,殿下和秦小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春桃说。
“连你也?打趣本宫。”温瑾安睨了春桃一眼,转而叹了口?:“她是怕我担心,所?以?才日日写信来。”
春桃轻笑,取了颗香点上,紫铜鎏金炉升起袅袅青烟,片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紫檀香气。
“奴婢觉得秦小姐写信可不光是因为怕您担心,最重要的是想殿下了呢。”
是啊,她何尝不想她?
温瑾安勾了勾唇,神色温和道:“文?竹那边适应的如何了?”
说起正事,春桃表情?严肃了些?,想了想方道:“奴婢仔细观察了,文?竹上手很快,很多东西?一说便明白了,账房那边有她在倒是不用担心,别的也?没什么,她一天都呆在账房里,也?没接触过什么人。”
“继续派人盯着些?。”温瑾安没再继续问,没有二?心自然是好的,那人也?能少些?担忧,将精力更多放在北域的事情?上,才能早日归来,想起秦泱,温瑾安面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温柔。
“是,奴婢会留意的。”春桃说道。
温瑾安点头,从竹筒取出信,长长窄窄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先是诉说了衷肠,言语直白大胆,温瑾安看得脸颊发烫,直到最后才交待了一些?她那边的情?况,让她安心。
她一个人在外,她如何能安得了心。
“春桃,研墨。”温瑾安走到案桌前,取笔给她回信,让她像那人一般说那些?肉麻的话,温瑾安做不来,却也不像之前只是短短几句话,她将一天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等写完脸上微微泛起了些?许红意,一下子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那人看了会怎么想?
这时夏荷带着婢女进来传菜。
温瑾安将写好的信卷起来塞进竹筒里交给春桃。
翌日。
秦泱准备进入北域,商队刚整顿好,还没来得及离开客栈,便被一队官兵围了起来。
“是谁派你们?来的?知不知道我们?是身份?”管事厉声喝道。
为首的官兵视线在商队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林鸢身上,展开手里的画册,对照起来,不等众人反应,高声道:“将那两人抓起来。”
林鸢:“……”
秦泱:“……”
林鸢心里一惊,忙乱中看向秦泱,难道是爹爹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