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能让她抢了先?
笑话!
赶紧放下杯子,我抢先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啊!”
“啪!”
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嘶——
手好疼,早知道不这么用力了,也不对,早知道我就拿别的东西拍了。
风从我腿边吹过,浅浅地绕了一圈,我没留意。
又不是活在真空环境,有点风多正常。
奚蓉也被我这一下震了一下,我正洋洋得意呢,就听她问。
“这么用力,你手没事吧?”
她咂舌,“我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暴力.虐待发生在我眼前,施暴者和受害者还是同一个人。”
我翻了个白眼,偷偷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揉了揉,刚刚拍得太用力,现在掌心又辣又麻。
今天天气好像还挺好,大清早的风很清凉,不时从桌底穿过,就好像有人轻轻给我吹气一样,感觉掌心都没那么疼了。
“别想转移话题,老实点,你刚刚肯定准备跟我撒谎,说!”
我做足了气势,手一抬,下意识又要拍桌子,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伤口,我讪讪地轻轻放下手。
有点尴尬,为了不被奚蓉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得强词夺理地混过去,我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战术性捧起豆浆,“说吧,你不对劲,你绝对不对劲。”
对于奚蓉的异常,我十分确定,“你肯定是有情况了,才会下意识给别人带!好你个奚蓉,这种大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奚蓉愣了一下,我觉得她肯定是没想到英明神武的我竟然能从小小一个细节看出来那么多。
哼哼,这么大的喜事竟然想瞒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本世纪最伟大的...无证无牌零培训零经验...辛露侦探。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估摸是觉得不用瞒着我了,彻底松了口气。
我总感觉她心情沉重,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怎么回事?
整得好像我会阻止她恋爱自由一样。
她就算给一百个人当备胎舔狗,我也只会劝两句,然后记录下她此刻的舔狗语录和卑微举止。
等再过几年拿给她看,并大肆嘲笑。
“还没成。”
奚蓉说道,她的表情很复杂,又说,“还没影的事儿,当然不会跟你说。”
其实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诈,“哇塞,你说真的吗?”
我震惊了,还真有啊,奚蓉老房子着火铁树开花了?
千古奇观啊!
“没成让你知道了还了得,你肯定笑话我。”
奚蓉生无可恋地看了我一眼,拿起那个马蹄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好像要把她愚蠢的小动作一起嚼碎了咽下去。
切,晚了,我已经知道了。
这确实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也怪不得奚蓉不愿意让我知道,她肯定是要脸了。
不过在那之前——
我赶紧把另一杯没开封的豆浆插上吸管给她递过去。
这杯豆浆真冰啊,这个可恶的人,她给她自己买这么冰的却给我买温的!
凭什么我养生她快乐!
“咳咳咳——”
果不其然,奚蓉咳得好像马上要过去了一样。
我不爱吃马蹄酥单纯是早上吃油的恶心,她是吃不了,一吃不是咳嗽就是吐,刚刚她动手太快我没来得及阻止。
什么人吃不来马蹄酥还非得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看她才是虐待狂,专虐自己的那种。
奚蓉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好像在借着这顿咳嗽发泄情绪,咳着咳着就哭了。
“哎,你怎么回事,追不上还是怎么了?她要不好你就换一个,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去追,舔不到我也保证不笑话你!”
“呜呜哇!”她哭得更大声了。
我赶紧抽了纸巾给她,让她好好把脸擦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带得我也想哭了。
认识这么多年,除了奚蓉跟她谈了十年的前任分了的时候,我就很少见她这样失控大哭过,再往前追溯都得是小时候我抢她玩具了。
她一向怪能忍的,怎么今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