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恩：“......”
纪耀明扫了他一眼：“走吧，不是说要休息吗？谁送都一样。”
陆斯恩笑着看着纪耀明，话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说的是“你行”。
然后就走了。
整个平层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刚才还热闹的氛围被陆斯恩带走得干干净净，一并带走的还有空气，温启简直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想开车走，但是车钥匙不在他手里；可又想跟纪耀明多待一会儿，虽然多待那么几秒也不会改变什么。
纪耀明闻着淡淡的清香，松开手里攥着的钥匙，轻轻放在桌上，开口。
“温先生稍后有时间吗？”
听到声音温启几乎条件反射性地站起来，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蠢，又点点头。
“那能麻烦温先生载我一程吗，刚被人甩了，泼了一身红酒......”
纪耀明垂眸看着认真听他说话的脸，补上后半句。
“开不了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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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那我问你……被泼了酒跟开不了车有什么关系？
第5章不是新的，扔了就好
温启车子一直开上外环都没有意识到送纪耀明回家这个事有什么不对劲。
用余光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略显拥挤的人，他为了赶时间今天出门的时候开了辆超跑。
早知道开辆宽敞点的车来了。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温启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纪耀明今天穿的很休闲，黑色外套里面搭了一件胸前特地设计的衫状褶皱衬衫，此刻白叶染了色，发着红。
犹豫了两秒中，温启伸手从座椅缝隙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他前几天新买的黑衬衫，工作忙托朋友买的，本来打算休班穿，结果买大了。
“这是几天前我新买的衣服，纪队长不嫌弃的话先换上。”
听到温启小心翼翼的声音，纪耀明转过头看他，他手里有个白色袋子，猜测温启可能是以为他被泼了一身黏黏糊糊会不舒服不舒服。
纪耀明沉默着伸手接过。
正好绿灯亮了，温启内心雀跃地重新发动车。纪耀明撑开一看，两件衬衫被他的主人仔仔细细折叠好放在里面，还飘来一股淡淡的青柠香气。
黑色的那个甚至标签都没拆。
神色一暗，纪耀明把它下面那个白色的衬衫拿出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旁边的温启不自在地目视着前方，甚至连余光都屏蔽，只是听着旁边人的悉悉索索，过了没一会儿后，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了。”
“不应该啊。”
温启疑惑着朝副驾驶投去视线，只见最基本款的白衬衫套在纪耀明的身上，临近领口的三个扣子敞开着，露出胸前的春光，袖口也短了一截。
温启耳朵红了个遍。
“不...”他有点着急：“不是，纪队长你换黑色那个，这个...这个是我的。”
“是吗？”纪耀明没有要脱下来的意思，反倒是穿好外套拉上拉链：“我以为你说的是这件。”
怪自己没说清楚。
“小了穿得难受，还是换下来吧，那件我已经穿过很多次了。”
他却像是不在意这些：“干净就行。”
温启：“......”
“一会儿到了要上去坐坐吗？”
车子拐上山，看着越来越近的傍山庄园，温启听到纪耀明这么说。
温启回：“不了吧。”
这条通往纪家别墅的路他很熟悉，小的时候家里人没少带他走，后来情窦初开也经常跑上来非要烦纪耀明陪他玩。
车子稳稳停在庄园门口，大门应声敞开，旁边的管家弯腰迎接着。
可是纪耀明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说实话从门口走到别墅还是挺远的，但是温启不想开进去，况且管家也会开车把他送过去。
“知道了。”
纪耀明收回看向温启的目光：“衣服洗好了会还给你。”
虽然他的做法没错，但听到他这么说温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不过就一件衣服而已，况且也不是什么新的。
“不用麻烦，也不是新的扔了就好。”温启朝准备下车的人淡淡笑笑，看上去真的像是不那么在意。
纪耀明开门的手顿了一下：“温启，你一向这样吗？”
温启被他叫的一个激灵，眼神也带上慌张，不知道他那张突然冷下来的脸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