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时候,两个男人一直盯着沈知意和成娇娇看。
项楠显然也注意到了,安顿好她们之后才走过来顺势搭上他们的肩。
“张哥,赵哥,看上那两个妹妹了?”
两个男人笑了笑:“还是你懂我们,那俩妹妹——”
“她们不行。”项楠打断他们,“就两个小孩,未成年,要犯罪的。”
其中一个男人脸色立马黑了:“那看着也不像未成年啊。”
她抽出一根烟来,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男人为她点燃,“要不要我拿身份证过来给你们看啊,怎么?才来我这里几天就玩腻了?”
两个男人嘿嘿笑道:“说什么呢,她们俩加一块也比不上你啊。”
可能是毕了业彻底没了束缚,成娇娇这晚几乎扯着瓶往嘴巴里灌酒,整个人喝的烂醉,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要像沈知意一样勇敢,
沈知意回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身后吧台上那个极像傅闻洲的背影。
她扯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看来自己酒量差真不是说说而已,这么快就最成这样了,都开始认错人了。
“娇娇,最近这几天我就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忍了很久的话,沈知意决定顺着酒意说出来。
“昨天下午在超市买东西我转过头的时候,恍惚间就感觉我看到傅闻洲了,后来再返回去看又没了人,我就以为是我看错了,但是刚刚在台下,我好像又看见他了。”
包括到她每年过生日那天,家门口永远都会出现一件匿名的礼物。
取礼物的时候,她总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送礼物的人似乎没走远在不远处看着她。
莫名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人一定是傅闻洲。
沈知意声音有些闷,几乎笃定道,“娇娇,我觉得我没看错,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跟我出来。”
许久许久都没人回应,沈知意目光落向成娇娇的方向,这才发现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知意也懒得动,她移回目光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整整一杯被她一口气闷下肚,又举起酒瓶倒了一杯。
直到醉的脑袋几乎一片混浊时,一只极有力量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这是只很漂亮的手,皮肤白皙,骨骼分明,明显带着些男人的力量感。
“知意。”
斜上方传来的,是魂牵梦绕了好多好多年的声音。
沈知意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的抬起头。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四周的嘈杂被大脑自动屏蔽。
屋外烈烈风声拍打在窗户上,扰了枝头的鸟雀。
“喝这么多酒对胃不好,别喝了。”
傅闻洲摘下口罩和帽子轻轻放在桌子上,他微微蹙眉看着桌上杂乱的酒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双眼睛不再空洞,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和漠然,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又柔和了下来。
他怎么比以前还瘦了好多。
沈知意忽然有些想哭。
但是她要忍住,她不能让傅闻洲觉得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处处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
沈知意没回答他,而是故作平静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回来多久了?”
“三个月。”
“所以你回来了三个月。”
沈知意眼尾通红,眼底一片温热,努力抑制住已经溢到眼眶的泪意。
“你都没有想过来找我。”
或许醉酒的人看起来都比较脆弱,现在的沈知意说起话来总带这些委屈的情绪,更像是在撒娇。
傅闻洲半蹲在沈知意面前,微微扬起头,指尖轻轻拭去她眼底的一点湿意,语气轻柔。
“我找过你的,先是去了a市一趟,你家保姆说你还在s市没回去,我准备来a市的时候又被傅家的事绊住了,所以我想处理好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麻烦,才有资格来见你。”
就像是在国外的时候,他一遍遍的找可以治疗眼睛的医院,几乎每个医院都是自己登门拜访。
虽然所有的医生的说辞都差不多,告诉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希望渺茫。
但是傅闻洲完全没打算放弃。
他只有一个信念。
只有治好眼睛了,这样才能配得上沈知意,他不能成为她的累赘。
他想娶沈知意回家。
回他们两个人的家。
“骗人。”沈知意说,“你明明还在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