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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画像破案成了警界瑰宝[刑侦] 第44节(2 / 2)

村口就停了两辆警车,李疏梅觉得老板娘能认出来并不意外。

“对。”马光平也直接拿了证件,亮给她看,“我们是市局的。能回答吗?”

“市里出事了?”老板娘问。

马光平看了眼曲青川,曲青川会意,直接说:“市农药厂一位技术员被害,我们例行调查。”

老板娘脸色变了,反问:“是不是那个姓罗的?”

曲青川忙说:“是。”

“死了?”老板娘嘴角撇了一下,像是笑也像是不相信。

“老板娘,你为什么猜着就是他?”曲青川问。

“有什么觉不觉得,死了就死了呗。”老板娘语气淡漠,似乎对于罗向松的死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李疏梅能感觉出农药事件对大坪村的影响,去年上半年两个孩子死了,他们一定义愤填膺,即便一年多时间过去了,这种仇恨仍没有丝毫消除,罗向松是那件事的漩涡中心,也是那件事的“罪魁祸首”。

“上周你老公的车去市里没?还是,送了人出村子,还是,车被人借过了?”曲青川表露了几许审讯习惯。

“他明天回来,你问他吧。”老板娘直接否决了回答。

见老板娘不配合,曲青川直接上了手段:“老板娘,我们是警察,是来办案的,如果拒不配合,我们有权带你回去。”

老板娘脸色暗了下来:“那你们什么意思嘛,说是我老公杀了人?”

“我们可没说你老公杀了人。”

“那没杀人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知道,你们对付我有什么用!”老板娘带着委屈大声反驳,声音一下子就像能传到十里开外去。

曲青川噎了一下,马光平忙说:“咱就是聊聊,你干嘛这么大声!”

“那要怎么样嘛?”老板娘眼睛忽地有些红,将双手并着伸出,“你们把我拷起来,刑训逼供我!我一个女人,你们爱欺负就欺负吧!”

见势不妙,何道勤掏出烟来,劝道:“曲队,马哥,我们去门口抽支烟。”

几个人出了门,何道勤道:“曲队,我知道你们急,但这么问恐怕有些难。”

马光平执着说:“她老公多少有些嫌疑,今天听我们来,人就出村了,这是躲着我们。”

李疏梅觉得曲青川和马光平都憋着一肚子气,这一上午,几乎没人配合,以为在老板娘这里能有所突破,但人家就是什么都不说,现在明显有些着急了。

其实她心里也急,但又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反而郁结了起来。

祁紫山心态算是最好的,脸上没有明显抑郁的表情,这时看了她一眼,眼神挺温和,像是劝慰她。

她收到了信息,只是轻轻抿了下唇角,没做什么表示。

第40章这是要袭警?

“去屠户刘家吧,我不相信他们都不松口。”曲青川下了新指令。

一班人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屠户刘是村里收猪宰猪的,村里人养猪,家里不杀,都会送到他这里卖,屠户刘会将猪肉送到县里销售,因此常年开着一辆面包车。

屠户刘这边态度稍微好一些,但也就交代了几句话,他没去过市里,也没带过人,更没有借车,反正把话都堵死了。他又忙着杀猪,一副爱理不理。

从屠户刘家出来,望着几户相连的房屋,曲青川问:“何队,那两个孩子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李疏梅记得之前何道勤说过,那片屋就是一年半前农药集体中毒的几户人家。

“不太好,”何道勤回答,“男娃娃一家都中毒了,男娃娃死了后,父母身体也大不如前,当时从农药厂要了一笔钱,都拿去治病了,现在也没全治好。女娃娃家就更惨了,从厂里拿的那笔钱后来还被外人骗了。女娃娃父亲暴雨天掉进河里溺亡了,也有说是投河自尽,只剩下女娃娃母亲还和老人艰难度日。”

李疏梅听着时心里忽地有些心酸,在农药厂时,她听到说,村民很凶,围堵了厂子,将厂子逼到倒闭,她深刻记得翁厂长的惋惜和不甘,也记得方雅雯的痛楚和辛酸,她那时觉得那就是一群不讲理、甚至有些野蛮的村民。

然而此刻,她对两个娃娃家的遭遇却产生了别样的同情,何况她还是外地人,如果生活是在这里的村民呢,与他们两家朝夕相处的人们呢,对两个娃娃家的遭遇那更是痛心疾首吧,他们三番五次去围堵农药厂,甚至排斥外地人,也许正是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吧。

李疏梅的内心很矛盾,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但现在摆着眼前的不是区别对错,对于刑警的她,她得有自己的判断,她需要找到真正的真相。

何道勤说:“曲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建议还是不要上门。”

“对,这个我当然知道。”曲青川说。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上门就怀疑罗向松的死和他们家有关,李疏梅也觉得,到时候收不了场。

曲青川道:“不是还有几个有交通工具的家庭吗,我们继续走访。”

还有三辆摩托车,大部队又到了新的人家,在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往摩托车上绑什么东西,两个鼓鼓的编织网袋搭在摩托车后架上,沉甸甸的,这种编织网袋空隙较大,里面像是红彤彤的水果。

见一群人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原地,不知所以地凝望着大家,带着十分的警惕。

李疏梅一眼看了出来,是橘子,她特意蹲下来观察,这橘子纹路她印象很深,她在纸上画了好几遍,就是红橘,是罗向松凶案现场出现的那种橘子。

她顿时有些兴奋,“曲队,这就是红橘,一模一样的红橘。”

曲青川也顿时兴奋起来,蹲在她旁边,还用手扒拉着编织袋的网缝,马光平也认了出来:“真的是红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你们干嘛的?”中年男人一头雾水,又奇怪又警惕地问,“是买橘子?”他的方言里夹杂着蹩脚的普通话。

曲青川站起身直接质问:“老乡,你怎么有这种橘子?”

“我,我怎么有?”中年男人又像笑又像哭,“我们这里就产这个,我这不是送去县里卖?”

犹如一阵冷风吹过,大家脸上的兴奋一时冷落了下去。这里产这种橘子,意味着人人都可能是嫌疑人,也意味着人人都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