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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画像破案成了警界瑰宝[刑侦] 第1节(2 / 2)

曲青川头皮微微发麻,凶手这是杀人后狂欢抛弃尸体啊,把一个人切成十几块,还在河道边肆意抛弃,简直是对他刑侦工作的挑衅。

曲青川往前走了段路,这条断手是在浅水旁的湿草里发现的,法医正在打捞,他仔细一看,手腕和手背没有明显外伤,因泡在水里,皮肤已经肿胀变质,呈现惨白。从手指情况看,窄而纤长,指甲上有淡红指甲油,看样子是一只年轻女性的手掌。

当手掌翻过来,却让在场的人怔了怔,五个手指指肚全部凹陷了一小块,凹坑里血肉模糊,接近焦黑色,像是被什么严重灼烧过。

这明显是被人抹掉了指纹。

指纹没了价值,曲青川朝周围喊了一声:“大家再加把劲,尽快把人头找到!”

他站在枯黄的草丛里,双手插在腰间,遥望着一片茫茫的枯草景像,他有种莫名的忧虑,如果凶手肆意抛弃尸块,还会刻意破坏指纹,那么很大可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人头未必在这里,只见尸身不见人头的案例在以前并不少见。

“找到人头了!人头!”

四十余岁的中年同志马光平高喊了起来,曲青川小跑了过去,一时一群人飞快围了上去,人头是证明死者身份的关键证据,大家的激动毋庸置疑。

但看到人头的那一刻,大家的表情瞬间不适,个个蹙着眉头,面色紧绷,个别年轻民警面色苍白,别过了脸。

对于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刑警曲青川来说,这幅画面也让他也有些不适。

四十岁左右的法医杜南峰,鼻子上挂着一对偏圆的眼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拨掉了头颅周边的焦黑杂草,语气严肃:“曲队,照这个情况,很难分辨死者身份。”

曲青川也自知想要在这个毁坏严重的头颅上,查到死者身份难于登天,他双手叉腰往后退了退,望了望四周的环境,这里并不算人迹罕至,远远能看见居民楼的影子,他总觉得凶手将抛尸地点放在这儿有特别的含义。

现如今必须尽快确认死者身份才是。

马光平慢慢从头颅旁起身,感叹道:“曲队,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有一则新闻,说是火车上丢下一具人头,那是破坏严重的无名人头,根本找不到来源,但省里有一位老专家,靠着模拟画像本事,画出死者真容,很快找到死者身份,破获命案。像这种画像专家一个省都不一定能出一个,那是凤毛麟角啊。”

祁紫山说:“老马,你别说,我对这则新闻也有印象……”

“你们别忘记了,”曲青川打断两人的话说,“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新闻了,现在可能人家已经退休了,再说,这也不是毫无线索,大家再找找线索……”

“好,曲队。”大家异口同声响应。

法医和民警继续忙碌时,祁紫山忽地指向远处,“曲队你看,老费带那个小姑娘过来了。”

曲青川抬眼一望,果然看见远远的车上走下两个人,女孩子大概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颀长,一身橄榄绿长袖警服,十分合身。不过走在粗犷高大的男人身旁,女孩细胳膊细腿,显得特别娇小。

野外的风张扬地吹拂,将她的秀发吹起,扎起马尾的发型下,是一张十分姣好的面孔,这让他想起大家的玩笑话“废物美人”。

小姑娘越走越近,马光平不禁笑道:“现在的孩子啊,干啥啥不行,还一天到晚冷着个脸……”

曲青川也看了出来,小姑娘面色清冷,晚秋天气风景肃杀,她的出现增添了这种意境,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天生就是这样冷胚子。

祁紫山从远处慢慢回过神来,道:“她上次看到巨人观呕了一下午,要不曲队,这高度破坏的人头还是别让人看了,否则这个月她吃不下饭。”

马光平浅笑道:“小祁,人家来现场锻炼,你总不能让人家在一旁干站着看风景。要我说,得按夏局的意思,让小姑娘多锻炼锻炼才是。”

祁紫山说:“也毕竟人家刚接触现场工作……”

“话怎么这么多!”曲青川命令道,“既然是夏局的意思,紫山,你等会带小姑娘在现场转转。”

曲青川说罢就朝河边走去。

马光平拍了拍祁紫山肩膀,挑眉:“我说小祁,你还是太年轻……我跟你打个赌,以老费这种暴脾气,小姑娘指不定今天要哭!”

河道边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李疏梅一手拨开半人高的芦苇,高一脚低一脚地跟着费江河赶往现场。

费江河一路不苟言笑,好像冷面金刚似的,说起来,李疏梅还挺忌惮这种性格。

这时他伸手把警戒线抬高了,示意她先钻进去,李疏梅说了声谢谢,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刑警队的同事带给她的温暖。

还没到那边,费江河响亮的嗓子就喊了起来:“紫山,你们忙活怎么样?”

祁紫山大声回道:“老费,你快来看看吧,找到了七八块尸块,人头也找到了,但是情况不理想……”

“人头都找到了,情况还不理想,是不是等凶手坐这等你,才叫理想……”

费江河话糟理不糙,祁紫山撇了撇嘴:“你先看看吧,我还能骗你。”

费江河朝祁紫山的方向走快了,李疏梅也紧跟他的步伐,在枯萎的草丛里快速穿梭。

两人赶到所谓人头的抛尸地点,马光平也走了过来,几分阴阳怪气道:“老费,这位新同志,是你徒弟?夏局要给你表现的机会啊。”

“表现你个机……”后面一个骂人的字被费江河卡在喉咙里,他显然是意识到身旁有位女同志。

祁紫山见状,解围道:“老费,你看看人头吧。”

费江河慢慢蹲了下去,但脸色马上就变了,一张金刚怒目的脸上添上了一份忧虑的色彩。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费江河咆哮起来,片刻又冷静地问,“法医检查了没?”

李疏梅也往前踏了一步,这不是第一次来现场,她听见费江河说的“不是人干的事儿”,就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她不能再出现上次看到巨人观那般的怂样。

她扒开杂草,微微俯身,朝人头望去。

那一瞬间,她忽觉四肢发麻,浑身如同蛊虫撕咬,胃里面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整个胃呕出来。

但她仍旧坚持看了几秒钟,那几秒便是她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