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让他继续伺候元月道长?!
这和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兜兜转转,难不成他又要做回当年的小弟子,他洛蔚草难道就是伺候人的命吗?!
洛蔚草这几年简直生活在天堂,都是别人抢着去伺候他的,让他又去伺候元月道长,他是一百万个,一千万个不愿意。
但话说到了这里,他又不好拒绝。
洛蔚草咬着腮帮子,气的狠狠地瞪眼,盯着大殿内的白玉石板,就仿佛盯着的是元月道长的脸,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个大洞出来。
方竹衣盯着洛蔚草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略一点头,“当日种种本道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便先留在本祖身边,待本道长恢复记忆后再言其他。”
洛蔚草手上一个用力,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记忆还能恢复不成?
洛蔚草心中一紧,如果元月道长恢复记忆,自己捏造的谎言岂不是要被戳穿了?
他毒杀元月道长的手段并不高明,当年也是很快就暴露,差点死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情,可若元月道长恢复记忆掀翻他的谎言,当年的事很容易就被翻出来。
经过这几日埼玉宗的变化,洛蔚草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死了五年,元月道长在埼玉宗的威望还是他遥不可及的。
若到时元月道长发现了真相要杀他......
不,他才不要死!
洛蔚草这边着急忙慌的在想着对策,简直食不下咽。
还没等他想出个对策,云阳宗的云墨道长忽然单枪匹马的打上埼玉山,埼玉宗内一时竟无人拦的住。
洛蔚草被两个弟子不由分说的架着押往正殿时,惊恐不已,还以为是元月道长的记忆恢复了,要和他算账。
可等到来埼玉宗的会客大殿里,看了云墨道长。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另外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情。
正殿里,埼玉宗的宗主正在和云墨道长僵持,脸色极难看。
看到洛蔚草进来,宗主声音染着怒火,将桌子拍的震天的响,“你前段时间去云阳宗,都做了什么?!”
洛蔚草身体一抖,立刻摆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抬起头,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云阳宗?弟子是去过几次,但是......次次都被云阳宗拒之门外了。”
听了他的话,宗主隐隐松了一口气,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向云墨道长道:“道长您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没有进去云阳宗,又怎么会偷盗您的东西?”
云墨道长一袭蓝衣,身形高大,俊美无俦,一双冷眸如同星辰落世,整个人仙气飘然,恍若天神。
也难怪能让洛蔚草对他一见钟情。
他抬了抬眼皮子,目光如刀般扫过洛蔚草,声音淬着寒冰之意,“是吗?你当真未踏入我云阳宗?”
洛蔚草被他的视线扫过,整个人都颤了颤,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我当初想入云阳宗,是因为对云墨道长心生仰慕,可云墨道长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我,难不成,都这样了我还死皮赖脸的赖在那里不成!”
“那到是奇怪的很。”云墨道长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冰霜雪意,丝毫没有被他的示弱打动,声音冷的如同身处冰天雪地。
“本道长丢了一件至宝,那偷盗至宝的贼子,还特意留下了一封不堪入目的信。”
说着,他抬手甩出来了一封信。
那封信落在了埼玉宗宗主手里。
宗主拆了信,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看到最后,他砰的一声,一脚踹断了一条桌子腿。
他将信扔给了洛蔚草,再次看向洛蔚草的神色就有些冷,“这封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洛蔚草接了信,扫了一眼,熟悉的字迹和内容,是他当初亲笔写的信。
他咬了咬唇。
东西,确实是他偷的。
他当时一心想要拿下云墨道长,听闻这个至宝对于云墨道长而言极为重要,所以才去偷了来,故意留下了这封信,就是为了让云墨道长主动来找他。
他原本想的很好,用这至宝威胁云墨道长,让他跪在自己脚下磕头认错,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