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香茅草需要先切得稀碎,舂的时候才能把它独特的气味逼出来,所以她在切之前先用刀背利落地将它们拍扁拍裂,再细细地剁成碎末。
添上洗好的蒜,小洋葱,小米椒,芜荽和撇菜根,一齐倒入石臼,加大力道,抬起木杵往石臼底部挤压敲捣。
薄荷是在山上采的,清清凉凉的浅香似乎打湿了酷暑的闷热,她左手舂压,右手时不时捻几片嫩绿的薄荷丢进去。
其实条件允许的话再加点百香果,柠檬和茴香进去,佐料的酸甜与清香才更够味。
哎。
可惜在山脚旮旯,能吃饱就不错了。
底料繁杂,舂起来费时费力,没捣多久,林柔嘉的手腕酸酸涨涨泛着刺刺的痛。
她想换只手,手背上已然贴上一只厚实有力的大掌,接过木杵,舂撞的力度大且重,树番茄几下便软成了泥。
赵春生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灶台上,虚虚地将身前的小女人困在怀里。
舂压时上半身会随着手的律动清浅律动,林柔嘉明显能感受到身后温热强劲的身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柔地蹭。
余温烘热了室温,暧昧因子蒸腾、蔓延,身后的心跳愈加清晰,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是似有若无的亲近了,简直是光明正大地把她压在灶台上,不让她走。
发顶处时不时传来热麻到难以忽视的气息,她怀疑他在偷偷吻她头发,不过等她细细感受想抓到蛛丝马迹前,气息又轻描淡写地消失了。
坏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