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到了,快回去吧,妈妈好幸福遇见了你,无论什么身份,我都爱你。”
———“不!不要!妈妈……姐姐…”
二零二零年一月,你消失不见。
孔钰猛地惊醒,呼吸还是同梦中一样的急促,但很快,她刻意调整回来,因为她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床上。
在这个三年前她就离开,并且再也没有回来的卧室里。
梦中的惊悸余韵犹在,腰腹上的温度提醒她身边有更危险的存在。她动作小心谨慎。
入目是一张同样荒唐又可恨的面孔。
没用。
刻意控制的呼吸根本没用,她尚且没搞明白突兀醒来的谜团,眼睛已经狰狞,一个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掐住他的脖子,用足了力气。
“我姐姐呢?你又把她害死了是吗?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还给我!”
宿亭峪用手扶着她的腰,即使脖子的力道能感受出女人用全力,他依旧平静的可怕,哄着:“松手。”
腰侧的铁掌在宿亭峪看来是安抚的味道,可孔钰却突然想起他的身份、想起他的权力、想起他的做派和阴狠恶毒,害怕的缩手。
不要急,不要莽撞。
小时候,遇到麻烦,做错事,只要把眼睛垂下来,姐姐就会原谅她,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
必要时,眼泪会流下来。
“弄痛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头顶上的视线似乎叹了口气,孔钰无神的盯着他的起伏的胸肌和心脏的位置。
宿亭峪揽住她,让孔钰靠在他的肩膀,于是她的脸颊又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和起伏的脉搏。
“没关系,是我不好。”
宿亭峪哄着,抚着,她的古怪他不去探寻,也不提她昏迷一个月的突然促醒。
“梦见姐姐了吗?是有段时间没去看过她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墓园好吗?”
伪君子。
便利店收银台一个红色工作服的店员接过照烧鸡肉的饭团,一双白的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手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
“微波炉在那边。”
何清说。
“现金支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