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分割的圆满。”林蓁轻抚屏幕草图，抬头冲她一笑，“我喜欢这个设计理念。”
方案初步敲定下来后，她肢体明显变得更为放松，身体微微后靠，搅着面前拿铁，话题从戒指转向私人领域。
“我之前看资料，发现你是在圣马丁念的珠宝设计。”林蓁语气满含钦羡，又仿佛夹着几许怅惘，“我大学时非常向往这所学校，可惜当时没有机会留学。”
南仙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点头轻应：“对，我在那里读了四年书。”
“真好。”林蓁轻叹一声，单手撑着脸颊，口吻尽是无奈，“我之前本来想去英国读研究生，可我老公不同意。我都有点后悔和他结婚了，他平时老喜欢管着我。”
南仙拿不定她是不是真的抱怨，思量少顷，只能轻声应和：“结婚……也有结婚的好处。”
“好处就是让你知道单身有多美好。”
林蓁接得很快，南仙忍俊不禁，正欲开口时，一道低沉偏冷的男声突然插入进来：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南仙循声抬头，这才发现桌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男人面容冷峻，神色疏淡，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眉宇间隐有倦意，垂落身旁的目光却意外轻柔。林蓁看到他来，立刻扭头仰脖，作势瞪他：
“周牧则，你又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