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这个物种,他喜欢小小联盟军里那种没心眼的,小小一只,没什么野心,就想吃口饭,那种会很可爱。
要么就是白毛的,有心机也没关系,因为长得好看。
这种黄毛又小心眼的,不行,他不喜欢。
段安洛低头问:“你爷爷什么毛色?”
“我爷爷来了你就知道了。”黄鼠狼的小眼睛一直转,暗搓搓地盘算,显然还不服气。
段安洛没把它放眼里,抬头看向许家父子,“他嘴贱惹的祸,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给它烧纸上供,十年,一次都不能少。”
趴在地上的黄鼠狼跳起来,“不行!不够!”
段安洛皱了皱眉,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以为你还是粉色的呢?你都变色了还这么嚣张?
“他也是无妄之灾,十年不少了。”
“可是我的百年修为都没了!”
“谁让你心术不正?这就是你的果。”段安洛冷下脸,“你要是听不懂道理,就是挨的揍不够。”
黄鼠狼趴下了,“懂了。”
段安洛对它顺从的姿态很满意,“以后积累功德,到时候自然就圆满了。”
许博明就感觉这几天压在他心口、一直沉甸甸的东西,突然就散了,身上也有力气了。许博明激动地说:“谢谢太爷!江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们坐最后一排的兄弟,以后都听你的。”
江源懵了,“啊?”
“别说了,我这就找人来换玻璃!”许博明拍了拍江源的肩膀,对着段安洛鞠了一躬。看他爸还在傻愣着,好像三观在重组中,他挺起胸膛,嘚瑟地问:“爸,我没骗你吧?”
许爸爸回过神来,给了儿子一脚,“你怎么不早说?”
“我……”许博明冤枉,“我说了,你不听啊!你还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不听你不会多说两遍吗?”他爸把他推开,让老子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许爸爸赶紧找段安洛道谢,“大师,您看多少钱,差多少,我给您补上。”
段安洛笑着摆摆手,“不用了,已经给过了。”
带着老太太对孙子的拳拳爱意,这种钱都是带着福气的,对孩子好。他把钱给了江源,“放一个月再花。”
江源不懂什么意思,还是听话地收好。
傍晚,段安洛看着修好的玻璃,心里舒服多了。
再看绑在桌子腿上、生无可恋的黄鼠狼,段安洛一秒变脸,“我这里不养闲人,你能干什么?最好是能赚钱的,再给我赚一块玻璃钱。”
黄鼠狼颓废地道:“我会做烤鸡。”
修为都没了,它连报仇都做不到,也就剩下烤鸡了。
段安洛点了点头,“源儿,去菜市场买两只鸡,让它做。”
黄鼠狼爬起来,想骂街了,我特么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看到段安洛那张无害的脸,它没敢说,毕竟挨揍的时候真的疼。
意外的,它做出来的烤鸡味道还不错,段安洛高兴了,这小玩意儿留着养也行。
夜深人静,司苍带着小白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绑在桌子腿上的黄鼠狼。段安洛出息了,不训鹅了,改训黄鼠狼?
小白尾巴卷着两个大冰柜,里面装了一头牛、两只羊,主打一个自己的饭自己带。还没到门口就开心的扭,就差喊一句:妈我回来了!
小白身上的气息把黄鼠狼吓坏了,跪在地上像皮毛一样服帖。
段安洛开心地抱住小白的大脑袋,问司苍:“你怎么亲自来了?”
司苍想说因为黑气又涨回来了,就听段安洛问:“是不是想我了?”
司苍嘴角抽了抽,又开始胡说八道。
段安洛笑着说:“不逗你了,坐下歇会儿,我给你治。”
白蛇亲昵地蹭段安洛,力气太大,蹭得段安洛来回晃。为了不让他倒下去,小白用身体卷住他,用头拱。
司苍看不下去了,一个冷血动物,怎么这么贱?
再看桌子底下发抖的黄鼠狼,司苍嫌弃地挪开脚,怕不小心把它踩死,“它怎么回事?”
段安洛没好气地瞪黄皮子一眼,“它砸我玻璃,让我抓了。”
小白眼睛一亮,小零食?
它尾巴一卷,啊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