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认男二当儿子,以后还要收他们整个主角团队都当儿子,把他们弄到身边,看他们以后敢不敢弑父。
如果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不介意提前弄死他们。
不多时,老管家走出来,折腾了好几天,穆清卓这病还是没人能治,最后这几位大师,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他眉头紧锁,言语间充满了疲惫,对大厅的人客气地说:“各位,请跟我来。”
众人纷纷起身,有人背着药箱,有人拿着桃木剑,有人端着木鱼,还有个托着个九层的铜塔,看起来架势十足,有没有真本事,就不知道了。
段安洛端着保温杯,缓慢地跟在众人后面,一进门,段安洛就摁住自己的肚子,浓郁的死气刺激着他的神经,腹部突然传出强烈的饥饿感。
原身的记忆没错,这具身体确实有问题。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已经呈死灰色,胸口起伏微不可见。
幸好周围好几个仪器都滴滴滴地响着,能告诉别人,他还活着。
段安洛看了看对方的五官,虽然一脸病气,还带着几分青涩,五官依旧俊美逼人。从面相上看,天庭饱满,五星朝拱,四岳相顾,平生福禄滔滔,德行俱全。
可惜,年纪小被人带偏,等老爷子死了才知道努力,用了七年才把家产夺回来。
“呼!”段安洛吹了吹保温杯里的奶茶泡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问题不大,调教一下就行了。
调教不好也问题不大,把他魂拘了,挂在玄门房梁上,做个招财的阵眼。
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上百个大夫诊治,老人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疲惫不堪地靠在椅背上,沙哑着嗓子沉声说:“辛苦各位了,能治就治,治不了也不强求,不要冒险。”
老人言外之意,别为了奖励胡来。
几个大师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一脸佛像的中年人率先走过去,“我先来吧。”
旁人也不跟他抢,都在后面观望。
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傻子,这位少爷明显就剩一口气吊着,救好他得到奖励是好事,万一失手把人给救死了,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段安洛在最后面,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他在观察这些人身上的装备。
他那个天赋不如猴子的小徒孙,纯纯的小废物,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段安洛佛、道、仙三法同修,修的是佛家心,用的是道家法,领的是仙家的灵。修自己,度众生。
他喜欢佛家的因果报应,喜欢道家的顺应自然,喜欢仙家的毛顺好撸。
可他那个小徒孙,废物到连个护法神都没有。
这几人身上都带着防身的东西,要是能要过来几个,回去都挂小废物身上。
此时中年人伸手,试探地翻开穆清卓的眼睛,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一道金色的竖瞳,看起来像是某种蛇类。
再看他脖颈处,一条黑色的线向下延伸,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众人都被他心口的东西吓了一跳。
心口处长出一个小鼓包,中间的地方钻出一个黑色的芽,顶端长出两片叶子。
显然之前想做手术挖出来,没想到术后又长了出来,把身体当成养料,不断在穆清卓的身上汲取营养,脉络中甚至能看到红色的血液在流淌。
管家解释:“一个月前,我家少爷去旅游,回来后就染上了怪病,做了几次手术都治不好,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正常人来说,这种伤势早就死了,穆清卓偏偏就吊着一口气。
中年人试探地伸出手指,刚刚碰到叶子,瞬间被上面的死气缠上来,阴冷的死气像刺骨的刀锋,中年人疼得手抖,“抱歉,我救不了。”
老爷子眸色暗了暗,没说什么。这种话他已经听多了,只是紧缩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
管家客气地做了一个往外请的动作,“辛苦了。”
“我试试。“背着药箱的那人拿出针灸的针,正犹豫往哪里扎,就听一个老道士说:“最好别动,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有高人给他留了保命的东西,暂时把他身上的邪气压制住了。一旦破坏这种平衡,他会死。”
齐宏申是正统的道教出身,在玄术界不说德高望重,名气也不小。
那人本来就有点犹豫,听齐道长这么一说,也不敢下手了。
段安洛挑眉,老道士有点本事,身上还藏着个铃铛,泛着青光,不错。
又试了几个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老人最终把目光定在齐道长身上,齐道长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救不了,这是用于转移命格的一种邪术,找个命格好的目标种下蛊,目标死亡后,其命格和财运都会被转移到施法者的身上。玄术界明令禁止,这些害人的术法禁止修行,也早就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