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叹道:“我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去劝劝她想开点。你们年轻人有话聊,开解一下她。这段日子她加班加的多,申请的两天年假我给她多加一天调休假。”
于是,蓝溪就来找舒以宁。
蓝溪没想与舒以宁深入聊商聿行的事,只简单讲馆长对她的担忧陈述了一遍。
陈述完,蓝溪说:“馆长一直都把你当孩子,你也别影响工作,别让她寒了心才好。”
舒以宁最近沉默了许多,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我有分寸。”
蓝溪凝眸观察了她一会儿,站在旁观者角度云淡风轻地忠告:“以宁,永远不要为男人迷失,这不该是你该有的样子。忘了他,重新开始。”
舒以宁笑笑:“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蓝溪并不认同,像是要说服她似的,语速不疾不徐,说出口的话稳如磐石:“你可以做到的。”
舒以宁靠在椅背上,惨淡一笑:“我做不到,溪姐。”
蓝溪起身,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那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宁。”
舒以宁这回考虑得足够清楚:“溪姐,说实话,我对我自己也很失望。我以前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爱是需要回应的。我现在学着在懂。我不会耽误工作,至于私人时间,我也不怕在商聿行身上被耽误。”
**
舒以宁请了周四周五两天年假,谢绝了馆长好心给她的周一调休假。
下午两点半的航班,周四的公务舱不拥挤、尚有几个空位,但商聿行旁边靠过道的座位坐着江路南。
舒以宁今天穿奶茶色针织上衣,下半身是杏色及膝裙子。
她的美向来明艳大气,带着攻击性;这么一打扮,顿时软萌了不少。
舒以宁自个儿十分满意。
商聿行一上飞机,她就扬起笑脸朝他打招呼,并毫不意外地遭到了对方充耳不闻的忽略。
起飞前,舒以宁询问江路南方不方便换个座位。
江路南也想帮她一把。
他不敢去看旁边人的脸色,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迅速站起来让了位。
舒以宁兴冲冲坐下,系好安全带,朝里面的商聿行热情道:“商聿行,好巧啊,你也去北京吗?”
商聿行冷着一张脸,笔电屏幕亮光照在他冷隽的眉眼与直挺的鼻子上,肌肤显得有些剔透。
舒以宁心猿意马。
但两小时航程中,任她如何和他说话,他都没有搭理。
舒以宁甚至伸出小白鞋去蹭了一脚他的裤腿,换来的也只是男人冷漠至极的一眼抬眸。
他对她说了唯一一句话:“舒小姐,请你停止骚扰,我可以要求换座。”
舒以宁顿时泄了气,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待着。
飞机抵达大兴机场。
舒以宁站在廊桥等他,等来男人一句冷冰冰的“借过。”
出了机场,舒以宁提前预约了接机服务,一上车就扫了车上的支付宝二维码。
“师傅,给我跟紧前面那辆尾号三个5的迈巴赫。两千块,转过去了。”
师傅一听就精神了,操着一口北京话吹了两句牛逼,油门踩下去紧紧跟着前面的迈巴赫。
迈巴赫一路疾驰,进了朝阳区农展馆北路8号。
舒以宁坐的车被物业拦在了外面,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摸到。
舒以宁下了车,站在玻璃幕墙与视野开阔的湖景中央,掏出手机打商聿行电话。
对面一接通,舒以宁就张大嘴巴委屈哭嚎:“歪商聿行,外面好黑好冷啊。”
她话音刚落,那头传来江路南礼貌的声音:“舒小姐,抱歉,总裁让我和您说一声,以后这个电话您打不通了。”
舒以宁一开始就没真哭,只是嚎叫两声,闻言,立马恢复了正常:“他要拉黑我吗?你让他自己和我说。商聿行,商聿行?”
电话被挂断了。
舒以宁再打,听到的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她被拉黑了。
舒以宁叹了一口气。
她以为商聿行最多也就是不见她,没想到他真能做得这么绝,竟然真把她给拉黑了。
舒以宁又在原地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下垂头丧气,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三天后的周六晚上,回去的航班上,舒以宁没有遇上商聿行。
显然,他已经猜到她拿到了他的航班号,并且在临出发前改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