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寂没有过多停留,留下一句“wishingyouawondefulnight”就起身离开了。
他刚一走,许夏天就又要去上洗手间。
舒以宁抬起眼:“你不是刚回来?”
“我都没上好不好,听说肖寂来找你说话,我马上就回马枪杀回来了。”许夏天恨铁不成钢地瞅着舒以宁,言之凿凿分析道:“他长久不现身,你一来,他也出现了。司马昭之心,谁能看不明白?邢南的场子,你跟谁多说了半句话,能不传进商聿行耳朵里?没你好果子吃!”
舒以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以作掩饰,反驳道:“你别说得我跟他有什么奸情似的,再说了,我能怕商聿行?”
许夏天说她:“全身上下嘴最硬。”
舒以宁:“……”
许夏天又重新去了洗手间。
等她上完洗手间回来,舒以宁问:“所以说,是邢南让人告诉你肖寂来找我了?”
“应该是吧,我刚到洗手间门口就有工作人员跑来和我说了。”
舒以宁略一思忖,问道:“那你说……我需不需要把肖寂找我告别这件事向商聿行报备一下?”
许夏天慢悠悠坐下来,“刚刚谁说不怕商聿行?”
舒以宁立马振振有词:“我这不是怕他,我这是尊重他。你个单身狗,你不懂。”
许夏天看了看卡座周围,确定没有人靠近后,才轻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肖寂是喜欢你的,只是他应该没有什么感情经历,太纯情了,想要和你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所以,他才会一直都不肯答应你。”
舒以宁:“我知道啊。”
许夏天顿时一脸震惊:“你知道你还跟他讲话?”
“讲两句话怎么了?这世界上喜欢我的人这么多,难道我一个都不能讲话了?”
“还得是你啊,海王宁。”
舒以宁不解:“我又没说什么,恭喜他一下也不行?”
许夏天只觉她天真,“按理说你也是个情场老江湖了,这点都看不明白?要不是我在旁边,他今天指不定还要跟你聊点什么,到时候你们一个干柴烈火,搞出事情来怎么办?”
“停停停,什么干柴烈火?”舒以宁顿了一顿,坦言道:“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他,但我明显更喜欢商聿行啊。商聿行长得好看,我也很吃他那种冷冷的气质,身材也很好……我现在吃这么好,怎么可能还想着肖寂?”
这些话她原先是不想说出口的,但许夏天猜测得这么露骨,她就不得不厚着脸皮一股脑儿地把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全说出来了。
许夏天笑眯眯看着她。
舒以宁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你干什么?”
许夏天捧起苏打水喝了一口,感慨道:“看你吃这么好,这么满意商大总裁的技术,为父就放心了。”
舒以宁:“……”
根本都还没吃上好么。
许夏天:“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走下坡路了吗?看来商聿行很行啊,把你喂得很饱嘛。”
舒以宁:“……可以了,闭上你的小黄嘴吧,宝贝。”
明明又不是不知道,她都还没吃上呢。
“今天的事你就别跟他说了,本身就没什么事情,你们话都还没怎么说呢,我不就回来了?”许夏天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舒以宁倒了点,继续说:“这么点小事,我猜邢南不会告诉商聿行。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他要是跑商聿行跟前乱说话,你完全可以反咬他一口,说他故意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了肖寂。”
舒以宁上下打量装束可爱的许夏天:“你什么时候这么腹黑了?”
许夏天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夏夏明明就是有勇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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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南确实没打算去给商聿行上眼药。
他让人去喊许夏天,纯粹只是为了杜绝肖寂与舒以宁单独相处的可能。
邢南用手中的岩石杯撞了撞肖寂的酒杯,“我祝你在北京一切顺利,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肖寂拿起酒杯,也和他撞了一下,回应道:“多谢这两年的照顾。”
二人一同干掉了杯中的威士忌。
已经到了驻唱时间,舞台上新加入的摇滚歌手正抱着吉他演出。
唱的是痛仰乐队的《再见杰克》,很经典的公路摇滚。
乐队是他熟悉的乐队,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他将要奔赴新的信仰。
“她过得好吗?”他突然开口问起。
邢南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舒以宁,笑了笑,说:“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