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在巡逻的军雌,军营里其他的军雌都不能逗留在军营外围。
某位神经质的部长还在坏了灯的房间里抱怨。
“雌后,大殿下他压根就没把军令放在眼里,到宵禁还没有回来,这都达到要接受军罚的标准了。”
“这里的蠢货们没一个开口透露他往哪走了?”
西欧往床上一躺,没几秒就又弹了起来。
在心底腹诽:床简直硬的跟铁板一样!嗑的他骨头疼。
自来到这,他身上就没有发生一件顺心事。
西欧看着被酸雨腐坏的天花板,楼顶安静但漏水,这里没有一间好房间。
他希望清早起床最起码可以不用看到地上有滩不知道含着什么物质的脏水。
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都会出色的完成,毕竟我就是这么一只值得您信赖,鞠躬尽瘁的虫。”西欧说完,几乎不假思索的开了门。
门外一道影子斜落进来,被光影拉的殷长。
“左上角漏水的天花板,你也一并修了吧。”
西欧并没有留意门外的雌虫,随手一指道。
这里除了一位有身份的殿下之外。
没有什么值得他这种迟早能挤身贵族一列的上进虫注意的虫。
西欧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恕我直言,你们这里简直就是塞满一堆垃圾的污秽地。”
进门的雌虫闻言,睫毛微垂,投落下一小片阴影,眸中晦暗不明,锐利的眸光几乎凝实。
“哦,真是阴冷刺骨的地方,供暖系统开到最大都不起作用。”西欧一哆嗦,搓了搓手臂。
压根没有意识到他将在半分钟后,遭受到一场单虐的酷刑。
门被悄无声息的按拢。
……
雄虫保护机构改派来的雌虫雷姆办事中规中矩,将大殿下的暴行尽收眼底。
对上大殿下偶尔扫落过来的视线。
他总会莫名的产生一种受到警告的毛骨悚然感。
所长则是在一旁畏畏缩缩,不敢吱声。
溅落在阿萨冷若冰霜的面庞上的点点血迹分外明显。
所有情绪都被吸纳进了他那双毫无波澜的银眸中。
众虫的视线一路追落到大殿下那双抓握住跳动的鲜活内脏,在收紧、不断收紧的手上。
那只雌虫躺倒在一滩鲜血里喘的像架不堪重负的鼓风机。
呼啦啦的声音灌进众虫的耳朵里,让他们都仿若身临其境一般屏住了呼吸。
观察室内响起一片紧张的吞咽声。
躺地上的雌虫他们面熟,是西欧伯爵,因为跟对了党派,迅速崛起。
得势后,就开始疯狂敛财。
经常在民事纠纷的法庭上唇枪舌战。
在力求榨干劳苦工虫最后一丝血汗上可谓是战果颇丰。
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几句这位伯爵在公共场合上发表挑剔的言论。
雌后倒台后,二殿下的党羽开始向虫皇投诚。
却不料历经大变的虫皇手段雷厉风行,在清醒的时间段里将他们都列入了清算名单。
这位刻薄的伯爵也是其中之一。
自他那些不义之财被尽数收缴,名誉尽毁之后。
整只虫就开始变得神经错乱、说话语无伦次起来。
据说是患上了老年痴呆。
关闭监测后。
雷姆莫名的松了口气。
对等待回复的季元阁下简要的复述了经过。
随后,说道:“季元阁下,虽然只是幻象,但不难看出您的雌君继承了先雌后部分冷血残忍的性格特征。”
“考虑到等级差异以及潜在的危险因素,我认为大殿下清醒过来后,有必要重新佩戴上抑制环。”
听到这些话,转动手里戒指的季元皮笑肉不笑。
“多谢你无礼的提议,我不需要你转告我,我的雌君有多么的冷血残忍。”
“他只要安全就足够了。”
“还是你有比我更了解他。”
“他不会对无辜的虫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