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乎精简的表达想法。
季元走近,弯下腰将错愕的阿萨拦腰抱起,微笑道:“别紧张,目前只是做个小检查。”
虽然最近几年他没有出过远门,但又不是断了网。
雄虫的变化不至于这么大。
阿萨垂眸落在那双手上,这只雄虫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他尾钩的意思。
怕他攻击。
明明逃跑了还要回来。
上衣被脱下,身上一凉。
季元手按在那苍白却并不显羸弱的腰腹上,除了手臂上有针眼的痕迹,腰腹上面也全都是暗紫淤青的针眼,“这里是怎么了?”
虫尽皆知。
皇室想要连接贵族形成更加稳定的利益集团,最好的办法就是后代有血亲关系。
这只不过是为了保留他最后的价值,往他身上注射的能延缓毒素蔓延的局部性药物。
阿萨眸子微沉,“你不必惺惺作态,杀了我,你就彻底自由了。”
对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季元轻巧的解开裤子,那双毫无知觉的腿暴露在视线中。
笔直修长,不难看出曾经的爆发力。
可现如今肌肉已经开始萎缩,暗沉的毒素淤积在血管里,接近枯败的血管曲张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
季元皱着眉头顺着血管抚摸,按动痛穴也没有丝毫反应,能维持这个状态,肌肉应该没有完全失活。
他没见过这种案例,不过情况相似的他有治过,就是不知道中的什么毒。
季元不觉挨近,手搭上手腕。
身体里面似乎存在某种毒性很强的物质,淤堵的很厉害,再加上郁结于心,看似强劲的身体内里其实早就如强弩之末。
这样还被人喂这种亏空身体的烈药,换正常人早就死三百回了,简直就是想谋财害命。
他百年医药世家传承人,学的中西双修。
名义上的另一半有疾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你想怎么杀我?”腹中卷土重来的燥热让阿萨的喉间涌上熟悉的腥甜气,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又恍惚。
紧盯着雄虫脆弱的脖颈,就袒露在他的眼前,没有味道,只有衣服上浅淡的木香味。
只光是这个程度还不足以羞辱到他。
阿萨伸出手,只轻轻的在对方的脖子上按了个红印出来就脱力的滑落下来。
这种力度就像欲擒故纵的调情。
他有些后悔没能早点动手,现在的他除了忍耐没有多余的力气拧断对方的脖子。
“相反,我在想帮你解药性。”季元语气认真。
“你……该死!”阿萨闻言情绪激动。
季元想以阿萨目前的这状态应该不会对他做的事有印象。
动用意念,掌心中凭空出现一枚硬币大小的褐色药丸,“接下来配合我,张嘴,来,啊——”
喂到嘴边却怎么塞都塞不进,季元有些头疼,“趁你还醒着,最好吃下药,我不会伤害你。”
对方牙关紧闭,拽着自己的衣角,俨然已经达到了极限,死倔。
他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没有任何信任度可言。
药也确实大了点,如果卡到喉咙窒息了,也很麻烦。
季元默想着,他是医生,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毕竟也有夫夫之名。
“都是男人,亲一下无所谓。”季元做好心理建设,将药含在嘴里咬成两半,低头抵开紧闭的牙关。
在对方的呜咽声中喂好了药。
“你怎么还带咬人的?”季元看着昏死过去的阿萨轻声嘀咕了一句,擦去嘴角的血渍,嘶的一声,嘴唇都给咬破了。
“不识好歹。”
他也很吃亏的,如果不是看在有这层身份在,他是不会轻易献出自己的初吻。
危机解除,季元给人穿好裤子。
看着对方手腕上扣着的锁链,要没锁着,他今天就没命了,这道理他懂,最好留着。
以后也好让人配合治疗。
还有尾巴也很危险。
剑走偏锋的患者可是会袭医的,更何况他这男老婆还是个对他表现出明显敌意的不明物种。
季元深知其中的凶险,扯过床单左三圈,右三圈的把尾巴尖尖裹的严严实实的,顺手打了个死结。
第2章我叫季元,赞比努.阿萨的雄主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
噩梦散去。
阿萨侧眸凝望向背对着自己躺在沙发上的雄虫。
第一次。
他荒芜的噩梦终止在睁眼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