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大概是熟能生巧的缘故,比起
一开始莽撞的不懂章法,程雪案现在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调动起洛迎窗刻意压制的情绪,她现在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在程雪案势在必得的掌控之下无处可逃。
坚硬的板床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与混乱的呼吸声相互应和着,混着低沉的喟叹不绝于耳,整间屋子的气温节节攀升,两个人都无比清醒地沉沦着,看似亲密无间,实则相隔甚远。
突然,程雪案的脑袋深埋下来,一只大掌没轻没重地游离着,他高束的长发早就散落在洛迎窗红润的肌肤上,汗珠顺着额前碎发的尾梢滴在沟壑里,顺着柔美的线条缓缓滑落。程雪案不时抬起眼皮,专注地欣赏着洛迎窗的表情,蒙住眼睛的披帛已然被她的泪痕打湿,在眼睛的凹陷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两个人痴缠了许久,程雪案突然抬手将她眼睛上的披帛扯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滴着不知是眼泪还是细汗的水珠,眼角被晕染上一片渐变的绯红,与她此时脸庞、玉颈蔓延开的滚烫相得益彰。
程雪案用手背轻轻帮洛迎窗逝去不住涌出的眼泪,可他的动作却完全没有丝毫克制。
几番云雨过后,程雪案埋在洛迎窗的胸口,用舌尖细细地抚过自己方才在她身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痕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颇为满足。
洛迎窗不知道程雪案今天是太过兴奋还是莫名恼怒,总之比往日里更持久更凶猛,她在半途昏过去,却又因为程雪案的毫不怜惜后程惊醒,整个人吊着一丝不清明的意识摇摇欲坠,承受着男人发疯似的占有欲。
“怎么不说话?”
“……”
洛迎窗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她任由程雪案将自己手脚的束缚解开,然后瞬间脱了力一般,垂落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疼得洛迎窗眼泪直冒,可是她连抬手擦干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在程雪案面前狼狈到底。
“生气了?”
洛迎窗只觉得程雪案是在说废话,实在懒得费口舌理他,毕竟她现在连张个嘴巴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索性省省不开口。
但程雪案却突然翻身下床,轻巧地将洛迎窗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随便从衣架上扯了件自己的外衣把赤身裸体的她裹了起来,便要朝门外走去。
“……程雪案!”
“抱你去沐浴。”程雪案的嘴角突然露出一道浅浅的弧度,“不知为何,我倒是觉得你每次直呼我大名时,都要比假惺惺地唤我雪郎要顺耳得多。”
洛迎窗撇撇嘴不说话,她直觉程雪案才没那么好心。
果然,两个人不出意外地再次擦枪走火。
偌大的浴池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水流的波动和唇齿交缠的声响,男人似乎完全不知疲倦,意识涣散的洛迎窗无力地承受着,一场漫长的交锋直到天昏地暗。
第23章鸿门宴
等祈明带着春风酒楼的伙计来寻人时,程雪案早就已经帮洛迎窗清洗干净,但平兀侯府里没有她的换洗衣服,便找了件自己的里衣勉强套了上去,然后将人塞进了被窝里休息,自己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从容不迫地出面迎接了风眠。
风眠只见着程雪案一人,顿时怒火中烧,但想起付山海的叮嘱,只能憋着一口气,彬彬有礼地开门见山道:“酒楼里还有要事请老板娘定夺,烦侯爷放人。”
而程雪案自当这是风眠搪塞自己的借口,只是不紧不慢地问道:“何为要事?”
虽说程雪案的语气算不得咄咄逼人,但其中却是火药味十足,大有要跟程雪案明目张胆争抢洛迎窗的意思。
风眠实在算不得好脾气,尤其对上程雪案那张脸,说话就更加不客气:“这是春风酒楼的私事,无需平兀侯费心。”
程雪案早就已经习惯了风眠的态度,也并不恼火,而是将视线落到旁边的祈明身上。
这孩子战战兢兢地瞄了同样杀气腾腾的风眠一眼,还是忠心地站在了自家侯爷一边,但出口的话却是在偏向为风眠解围:“回侯爷,官府专程派人来春风酒楼问候,还要设宴邀请,以感谢老板娘协助破案。”
听罢,程雪案冷哼一声:“设宴?我看设的是鸿门宴吧。”
然后,又将视线落到风眠身上:“你们放心让洛姑娘独自一人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