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也模糊了自己的初衷——他想见的人,到底是谁呢?
然而,洛迎窗却在片刻的惊诧和沉默后,突然抬起双手揽住了程雪案的脖子,莞尔一笑:“良辰美景,佳人相伴,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话毕,洛迎窗又学着方才程雪案的模样,在他干涩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似是久违的盛情邀请。
这下程雪案还哪里忍得住。
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捧上了洛迎窗的侧脸,将她的下巴勾向自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屋内照例没有生火炉,洛迎窗浑身冷冰冰的,连嘴唇都没什么温度,而程雪案的出现似乎成为了她唯一取暖的方式。
程雪案在军营当了三年没肉吃的和尚,但偶尔听将士们围着火堆闲聊时,难免逃不过一些私密的话题,他在旁边默默听着,倒是也学会了不少,只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虽然他试图不那么急切地索取,但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温热的舌尖深入洛迎窗的口中时,还带着些生涩和鲁莽,而洛迎窗也只是笨拙地回应着,倒是给了程雪案极大鼓舞,反而适得其反,直接咬破了洛迎窗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双方的口腔里蔓延开,这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厮杀三年的将士来说,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那一瞬间,洛迎窗直接被程雪案翻身压在柔软的床塌上,隔着碍事的衣服,程雪案的大掌便已经先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
“嗯……”
洛迎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情不自禁地攀上了程雪案的肩头,另一条腿则有意无意地在他的□□微微曲起。
男人闷哼一声,一边像是拨开一件珍贵的珍宝般褪去了她的衣裳,一边调笑道:“区区三年而已,我们对彼此还是很熟悉。”
而洛迎窗潮红着一张诱人的脸,几乎已经没了清醒的意识回应他只言片语。
程雪案继续低头吻在洛迎窗的额头、眉间和嘴角,带着粗茧的手指摸索着嫩滑的皮肉,激起阵阵酥麻。
久违的触感化作细碎的呻吟从洛迎窗的牙缝中溢出,那只架在程雪案肩头的长腿失了力气,险些滑落,却被程雪案先一步握住了脚踝,又牢牢了放了回去,同时另一条腿也被程雪案抓起架在了另一边肩头。突然间,程雪案托起洛迎窗柔软的腰肢,心满意足地窥探起她全部的秘密。
欣赏过后,他突然附身压向洛迎窗,贪婪的渴望让他一时间将所有的温柔都抛之脑后。
喘息声彼此交织着,冰冷的房间瞬间蒙上一层暧昧的火热。
然而恍惚间对上那张极为相似的脸,程雪案心头不由一阵烦闷,突然将意识涣散的洛迎窗翻了个身,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猛地提起。
程雪案此举来得突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洛迎窗浑身立刻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泛白的手紧紧抓住床单,骨节分明的手背露出漂亮的青筋。
“程……程公子……”
程雪案却依然充耳不闻,直到他的理智渐渐回笼,才恋恋不舍地半趴在洛迎窗的身上,吻着她后背的蝴蝶骨,轻咬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留下独属于他的齿痕。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后,洛迎窗的意识渐渐清醒,程雪案翻身躺在洛迎窗旁边,从身后搂住她,又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留恋地蹭了蹭。
洛迎窗的手有气无力地覆上程雪案交叠放置在自己腹部的手,呼吸尚未平稳地嗔怪道:“年长几岁……程公子怎么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程雪案微怔,难得有些歉意,反握住洛迎窗的手,轻声问道:“弄疼你了吗?”
洛迎窗却是在他的怀里笑着翻了个身,用食指在他的鼻尖点了点,莞尔一笑道:“逗你的。”
酣畅淋漓一场的程雪案心情大好,任由洛迎窗对着自己胡闹也并不恼火,语气里甚至有些宠溺:“迎窗,别喊我公子了,叫我雪案吧。”
“……好啊。”
其实洛迎窗听到这个称呼和要求时,心里是不太愿意的。
她给自己和程雪案的这段关系有很明确的定位,但是称呼的变化却代表着关系的亲近,而她不想让两人之间的界限变得模棱两可,甚至暧昧不清。
洛迎窗深知,程雪案之所以会几次夜闯自己的闺房,也不过是欲望作祟,只是这种因色起意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洛迎窗不得而
知,她只希望双方在对彼此失去了兴趣时,都能够不拖泥带水地抽身而出。
虽然心里这样推拒地想着,但洛迎窗表面上还是很惊喜地给予了程雪案肯定的回答——因为她现在还享受这段畸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