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好想当官,以后专抄犯罪的官员商人。
这次张家抄家给苏熙昂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也就造成了以后大齐流传着一位大官很爱抄家充公,但从那以后国库就再也不缺银子。
白俸明对张家的抄出来银子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他们丞相府跟张家的关系,让他看完后破口大骂,“气死小爷了,没想到竟然有人以前欺负过我娘,长大后还借她的势欺压百姓,那姓张的在那我要见见!”
原来姓张的还真可以称为丞相夫人的娘家。
两家虽然有关系,却还有仇。
丞相夫人姓张,父亲行商,早年救下还是书生的丞相白戚晟,当时白戚晟还一穷二白,张父看他谈吐不错就把唯一的闺女许配给他。
几年后张父在出行查看铺子遭遇了山贼,不幸逃跑时滚落下山撞到了石头。跟随一块去的张父胞弟张远山看到兄长遇难,竟然哄骗兄嫂,说张父被山贼抓去要拿银子赎回,最后骗空家产。
还打过兄长女儿的主意,想把他送给当时的县令当小妾,直到听到白戚晟考上举人,这才假装自己只是欠了银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假惺惺的落泪留下银子,带着媳妇儿子逃到了杨柳镇。
张母一直瞒着女儿没说,但还是跟小叔子一家断了亲。
后来白戚晟当上了丞相,张远山想法用张父的遗物引他们来了一趟,装作他们就是自己的靠山,在杨柳镇作威作福。
白俸明气的非要去大牢找张远山,苏熙昂安慰了他好长时间,才安抚住。
苏熙昂隔天就提出自己要回京。
白俸明听到顿时有些犹豫,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一时头脑发热就来杨柳镇,他也想回京了。
不行了,考不上秀才就考不上吧,他还是回京继续当他的白身。
他犹犹豫豫想开口一起回去。
苏熙昂早就料到他会后悔,笑眯眯的抢先一步温柔道,“白兄你在这要好好跟韩兄学习,来的时候我遇见了高公子,被他拦下聊了几句,没想到不经意间把白兄今年会参加院试说露了嘴,他对你十分不看好,白兄可要好好学,替为兄出一口气。”
实际上遇见尚书之子高潭易,是苏熙昂故意的,为的就是防止白俸明后悔。
白俸明听到脸色顿时有些发青,努力让自己神色正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苏兄以后这话还是不要跟别人说,你回去的时候慢点。”
“白兄我知道你想偷偷考上,等他们用这攻击你的时候再告诉他们,打他们脸,是我打乱你的计划了。”苏熙昂一脸内疚。
听得白俸明想哭,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跟苏熙昂也不是那么脾气相投。
苏熙昂遮住眼中的笑意,回到了房间忍不住的倒在床上打滚。
刚刚白俸明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笑够了,把脖子里的木牌取下来拿在手里,喃喃自语,“桥哥我好善良啊,我就借白俸明的鸡挣点银子,就想法帮他考上秀才不再是白身,受人嘲讽攻击,有韩简安在他肯定能考上秀才。”
又感慨了自己善良,这才倒在床上握着手里的木牌睡着。
另一边睡不着的白俸明有些郁闷,可惜这次带来的都是侍卫,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早知道他就把他的书童带过来了。
虽然他比较叽叽喳喳的,但也比这安静的心慌好。
苏熙昂走的时候,韩简安总算是忙好了案卷,跟白俸明一块送他的时候,开口道,“长安放心,我一定好好教长明的,等院试的时候一定让他过。”
白俸明冷不丁的听到,觉得后背发凉。
他们一个个怎么都对他这么有信心?
苏熙昂点了点头,“韩兄我当然信你,那就麻烦你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现在是迫不及待想去拿白俸明那只公鸡。
在他眼里那那里还是公鸡,那就是一只金鸡。
苏熙昂回去后就去丞相府拿鸡,离会试出成绩还要一段时间,苏熙昂就拿着那只鸡往西去找斗鸡场。
果然,这只鸡一拿出来赔率就极高,那长相体格让跟他比赛的大汉一脸不屑,“我说小兄弟,你这只鸡那来的啊,长得一副看起来活不长的样子,确定用他来比赛吗?”
一旁围观观看的群众也跟着起哄。
“就是,你这只鸡别上去就吓死了。”
“病殃殃的,毛都掉一半了,看你穿着也不孬啊,咋不买个好点的鸡来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