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个琼花宴上把陆淮拿来作诗作画,大胆到让他都惊愕地察觉作为男子的自己原来也是可对着其他男子动心思的觊觎陆淮之人,据说还和是陆淮同一届的探花。这会儿怎么还真与陆淮关系不赖的模样?
当时沈沉笙可没想着把陆淮占为己有,只觉得状元郎高山仰止、君子风姿令人仰慕,唯独对他的几分情意让他心起波澜、有些意动。
可今时不同于往日,陆淮既然答应了要娶他,要任他这条阴冷的蛇攀附,他便绝无可能再把这座栖息的大树让出。
如若不是现在逃出生天还用得着程若琛,沈沉笙心里暗自酝酿,实在有点心痒痒地想使些手段把这扰人的东西振出局来。
以为他真不知,程若琛想借这次帮陆淮和他脱身的机会趁机进一步拉近和陆淮之间的距离么?沈沉笙比谁都看得清楚,也洞悉他的本质不过是条披着兄弟羊皮妄图接近陆淮的恶犬。
既然如此,他偏要程若琛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工具永远只是工具,纵使得了主人重用,惯着可以,想僭越却是绝无可能。
陆淮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凝固的氛围,但他意在解题,不欲当下深挖,直觉告诉他这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因程若琛除去不堪的部分,有意把自己算得上有几分意趣的生平分享给陆淮听,因而陆淮先前于崇州时便探知他因少时游历,不同于一般文人,略通几分医术,亦习得几分武。
陆淮便让他查探一番白显明的穴道,看看当前的情况,若是可以便让他清醒。
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想让真正的指使者自食恶果,得让他们先狗咬狗显露出真相。
他颅中无碍,就是外伤失了些血,因为本身精气亏虚难以自愈,故而迟迟未醒。程若琛把脉后给他止了血,干脆再点了白显明的一处穴位,刺激他清醒。
见这地上的住客眼皮眨动终于有了反应,陆淮让沈沉笙先到后方去,和探花一起颇具压迫感地望着他转醒,两道目光如芒在背,让这本就心虚以为他们是来捉他的大官的白大公子吓破了胆,一睁眼就直直开始求饶。
陆淮好言好语,却宛如一环扣一环的陷阱,引诱着白显明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纵他嘴硬想要逃避,也有笑眯眯的程若琛运起气劲,把他佩戴的玉冠碎做齑粉,逼得他必须说出。
所幸大伙认为白显明的痴傻存疑这一点算得是个误会,虽然他看着不似智力有亏,但他确实无甚骨气也不会谋划,一压着问就慌神。
不仅把同谋的沈梦给卖了,甚至还暴露了指使他去和沈梦通气的是临阳侯府的小侯爷,也就是那把沈三气性不好、骄纵任性的事儿广而宣告的公子。
还当真是一笔桃花孽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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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探花:(心痛)我可以乖,求下回别这么炸裂了qwq【可怜兮兮拽住陆淮的袖子】
小世界版本陆淮:(不忍+为难)
沈三:(勾唇)怎么不可以呢?【志得意满地拽开,并得寸进尺地牵起陆淮的手十指相扣】
陆淮本尊:(冷漠脸,其实都不是很想贴贴)
老婆们我今天又捋了一遍大纲!大家准备和江江一起越来越高能叭~
第21章臣妻21(二合一)
原以为堂堂侯府公子,再气急败坏应当都不至于会做如此下作狭隘之事,但事实摆在眼前。
实在是过分阴险毒辣,连陆淮这般的文雅公子都忍不住攥紧拳头,搜刮遍脑海中的万卷藏书想寻一句怒骂这道貌岸然的禽兽,却无奈地扶额,因为自己能寻到的攻击性都微弱的可怜。
恐怕只有市井里那些言语才能传达出他对边裕行为的厌弃。
他心疼就因对那人无意就被这般迫害的心上人,但临阳侯府当年站对了队,帮助楚元廷夺回了自己的权势,算得上有从龙之功,权势比起只在上任皇帝在时鼎盛的国公府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如日中天。
那小侯爷平日也惯装得伪善,除了在沈三这破防得有些快了些,显示出了两三分阴沉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