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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好,我知道了。”安宁纵然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也不好继续说,只笑道,“晚上我还是开车……大不了叫代驾吧。”

当然不打算喝酒了。

如今来看,自己要在饭局前将辞职报告交给喻修明的决定落了空,只能在饭局之后说了。

虽然今天是周六,即便是他想要在下周的工作日之前快刀斩乱麻,其实也可以放到明天周日再去找喻修明的。

但是安宁蓦地有些心急,只觉得过了这村没这店,如若今晚没能鼓起勇气,这事还有得麻烦。

所以他不会喝酒。

辞职畢竟是很严肃的事情,还关系到公司的很多要事,他总不能带着被酒精浸泡得不清醒的脑子和人说这样正经的事情。

而且不能让喻修明认为,他辞职是酒后赌气。

事实上,“赌气”这个词和安宁的适配度很低,至少在喻修明身边这些年,他自诩并没这样做过。

“代驾也行。”喻修明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清浅的笑意,“那晚上见。”

“晚上见。”安宁跟着回了一句,然后听着喻修明挂斷了电话。

景彦请客的餐厅很高级,倒是如安宁所料。他从前出入这样的场合,无论是做陪衬还是半个主角,也都算是有经验,因此不算捉襟见肘。

只不过衣服是要好好挑的,这却让安宁有些措手不及——他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衣服都装箱了,这个时候取出来不难,只是叠得再细心,经过一夜也难免有了压痕。于是他只好将挂烫機拉出来,将自己晚上要穿的衣服熨了一遍。

这架挂烫机在衣帽间里,也属于安宁决定放在这件房子里不带走的物件之一。

要说算个清清楚楚一刀两斷,安宁也没有那个意思。

毕竟又不是闹分手,喻修明也绝非小气之人,没必要这么不体面。因此,虽然他的所有衣服都是用喻修明的经费一起添置的,他也全部装箱带走了。只是家电这种不算值钱又不方便装箱带走的东西,他才会扔下不要。

挂烫机在此番拿出来重见天日之前,安宁也是有过一番整理,才塞回衣帽间的。此刻重新拿出来使用,他动作娴熟,但心中免不了有些感慨。

说起来,安宁使用挂烫机的次数不少,但若是仔细统计,或许在自己家里使用的次数还不如在喻修明房间用得多。

喻少爷总是更讲究,安宁对他出席的场合也更在意,衣服一直好好得挂在柜子里,即便是有了一点点褶皱,安宁也会在出行前耐心找到,妥妥帖帖再熨一遍的。

安宁一将挂烫机通电打开,高温蒸汽就弥漫出来,让人面目都被动跟着温暖起来。

向来都是冰霜更能磨人风骨,温暖气息下,更容易的是圆融。

或者对安宁来说,是缴械投降。

于是被刻意冰封了好久的难过,在温暖的蒸汽下排山倒海般奔涌而来。

他收拾屋子的时候不难过,一个字一个字斟酌敲下辞职报告的时候不难过,打印出那薄薄一张纸的时候不难过——现在,却在面对一架几年里几乎从没用过的挂烫机时,将积蓄已久的情绪全数释放了出来。

怪他没有严防死守,以为这挂烫机不是厉害的主,率先低了心防。

安宁的习惯,在使用挂烫机时为了安全,是会将自己的手和机器保持至少约十厘米距离的。此时此刻一分神,他右手居然触近了蒸汽喷嘴,随后被瞬间灼热的气浪狠狠咬了一口。

痛感刹那间来袭,安宁收回手的同时醒过神来,懊悔夹杂着毫不含糊的痛意,让他手忙脚乱用左手找到机器开关关上,期间不小心让右手轻微又烫了一下,一时间龇牙咧嘴,随后将机子扔在一旁,飞速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放凉水开始冲。

第二下约莫不要紧,第一下委实有点重。安宁估摸了一下情势,直接涂烫伤膏怕是也要留印子的,得凉水不间断冲个半小时以上,才有消去痕迹的可能性。

灼热烧出来的痛感在随之而来的凉水刺激下逐渐褪去了最初的猛烈,随后是细细密密的刺痛,带着点麻意,在右手食指侧边和与虎口连接的地方攀爬。

【作者有话说】

把辞职报告装好之后手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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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冲一些不算很重的烫伤真的有用,有一次小小被烫了一下,水龙头连续冲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没留痕迹,没涂药就好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常备烫伤膏,如果情况严重千万不要自己忍着,一定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