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笑。陈砚川补充道,天生微笑唇。
林亦深呼一口气,忍了。
他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等你好了再跟你算总账,你死定了陈砚川。
好。
陈砚川语气温和,一副就算被他拿刀追着砍成臊子也想心甘情愿的样子。
林亦的脸更热了。
赶紧尿!他凶巴巴地催。
陈砚川嗯了一声,靠着林亦,用没挂吊瓶那只手脱裤子。
单手操作,人没力气还怕扯着伤口,本来一秒钟就搞定的事情,陈砚川做起来费劲极了。
松紧带的病号裤,扯下左边,右边一扯,左边扯下去又跑上去了,如此反复,林亦在旁边看着都着急。
如果今天陈砚川在他面前被一泡尿给憋死了,回头他被人问为什么不搭把手,难道他要回答是为了避嫌吗?
两男的,避嫌,还是在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刻。
就特么离谱。
林亦豁出去了。
行了,我给你脱。
你有的我也有,你有的我也有,你有的我也有
林亦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一边摆着冷酷地脸帮陈砚川脱下了裤子。
尽管有意回避,余光还是扫到了那么一下。
好大!
这是亚洲人该有的尺寸?
陈砚川平时吃膨胀剂了吧!
人长得挺斯文,那玩意儿跟斯文一点不搭边,这就是上身基础下身就不基础吗?
林亦扭过头,努力把脑子里的画面清空。
他从小练体育,训练完一身汗,跟一帮男的天天在大澡堂冲凉,哪有什么顾忌,谁也没比谁多长一个零件,看别人裸体跟照镜子没两样。
陈砚川的裸体他也是见过的。
认识这么多年,天天混一块,他们面对面赤身裸体的场合太多了,比如一起去游个泳,夏天去水上乐园,冬天泡个汤泉,但还是那句话,都是男的,对同性的身体压根没好奇心,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
还是该看看的。
但凡平时看一看,他现在也不会满脑子都是某人的大追。
记忆里陈砚川的size跟他差不多啊,这货什么时候二次发育的操。
林亦胡思乱想了一圈,陈砚川也完事了。
没再听见水声,林亦抽了两张卫生纸递给陈砚川,头一点没往他那边扭。
陈砚川洁癖到方方面面。
大部分男的尿完就收枪,最多甩两下,陈砚川是要擦干净的。
林亦第一次知道他这么讲究的时候,笑话了几句,结果陈砚川耳提面命给他做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卫生科普,给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自那以后,他也成了讲究人。
健康的卫生习惯,得有。
不做洁癖但也不能埋汰。
陈砚川接过纸擦了擦,扔进垃圾桶。
好了。他对林亦说。
陈砚川下腹部有伤口,林亦再觉得难为情也得扭过头去帮他穿裤子。
好家伙,低头一看,更大了!
你林亦小心翼翼手忙脚乱帮他穿上了裤子,黑着脸道,挨了一刀都不老实,医生怎么没顺手给你阉了。
早上醒来都这样,正常的生理反应,再说了。陈砚川戛然而止,停了停,转而道,我洗个手。
林亦把他扶到盥洗台前洗手,等他洗完自己也洗了一下。
胃口被吊起来迟迟得不到满足,林亦主动催促:再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说了,说了你会生气的。
陈砚川望向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林亦:真不想秒懂。
他扶着他往卫生间门口走,脸一阵红一阵黑。
陈砚川,你脑子里最好没在yy我。他咬牙警告某个色心大发的男同。
陈砚川反过来问他:你要听实话吗?
你闭麦吧。
好的。
又不能对一个病号动手,林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陈砚川扶回床上。
过了会儿,医生来查房,陈砚川情况一切ok,吊瓶掉完,护士顺便给他拔了针。
林亦今天自己有课,还要去医学院帮陈砚川请病假,时间不早了,他得撤了。
我中午再来,好吃的你这几天是吃不了了,给你带点清淡的流食,你自己少动弹,有事按护士铃。
陈砚川却说:我请个护工,你上你的课,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