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嫌弃道: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哎呀我错了哥,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贺兴然赖皮地握住林亦的胳膊,刚晃了一下就被陈砚川制止:别晃他,松开。
哦。贺兴然赧赧松开手,不安地待在原地,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林亦看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无奈又无语,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到底是亲近的表弟,也不是有心的。
毛巾敷一会儿就不凉了,陈砚川收回毛巾,对林亦说:手放下我看看。
林亦放下手,陈砚川凑近查看他的伤势。
一张帅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他眨眨眼睛,睫毛几乎要扫到陈砚川的脸。
林亦的呼吸顿了顿,本能要后退,陈砚川却先一步站起来。
不流血了,应该没大碍。说完,他又走进了浴室,洗了一遍毛巾,拿出来给林亦,自己敷,我去买东西。
说完,陈砚川看向贺兴然:叫客房服务,送冰块和午饭。
贺兴然连声道:好,我马上叫。
陈砚川跟贺兴然没话说了,走之前最后叮嘱林亦:等冰块到了包在毛巾里敷额头,敷半小时。
林亦:知道了,你去吧。
陈砚川一走,贺兴然上前把林亦扶到床边坐下,然后按照陈砚川的吩咐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生先把冰块送到房间。
贺兴然把毛巾洗了一遍,裹上冰块,帮林亦敷额头。
怎么样,哥,会不会太冰了?贺兴然的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周到。
林亦上手要自己拿毛巾,贺兴然狗腿道:您歇着,小的为您服务,别累着您的手。
服务个屁,离我远点,身上这么味儿还服务我,你想熏死我啊。林亦抢过毛巾自己敷。
啊?没有吧,我早上洗澡了说着说着,贺兴然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肩膀,被酒气熏得眼睛一眯,我靠,我身上什么味道?
五位数的威士忌用来泡澡,贺少爷真奢侈。林亦瞥他一眼,赶紧洗洗去吧你,臭得要死。
什么泡澡?贺兴然一头雾水。
林亦懒得跟他多说:自己去浴室看。
贺兴然被林亦赶去洗澡,期间林亦也没闲着,先给小姨和关凌发消息说贺兴然的情况,让他们放心。
小姨在飞机上回不了消息,关凌秒回,说现在就过来。
发完消息,林亦叫客房管家来换床品,再让他把贺兴然的衣服和自己的外套送去清洗。
这么一收拾,新风系统一吹,房间里熏人的酒味总算散去不少。
贺兴然洗了个澡,人也清醒了,断片前的事情一回想起来又陷入低迷状态。
贺兴然洗完澡换上浴袍出来,午饭也送上来了。
大醉过后没胃口,加上心情差,贺兴然吃了两口粥就吃不动了。
林亦本来饿过劲儿了,被食物的香味一激又饥肠辘辘,把自己那份餐吃了个精光。
肚子填饱后,林亦才有了问话的精力。
说说吧,为什么要搞失踪?
林亦给贺兴然打了一剂预防针:你最好遇到了泼天大事,否则你爸妈那里交不了差,他们为了你放下工作从香港赶过来,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上了情绪,忍不住数落贺兴然:你从没离开过家,在父母眼皮下底下长大,小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急得快哭了,她生怕你出事。
贺兴然,你这样做很不对,你让大家非常担心你,知不知道!
贺兴然心虚反驳:我能出什么事,我都成年了
林亦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自己成年了?这是成年人能办出来的事情?
贺兴然越来越没底气:我心里太烦了,想找个清净地方躲一躲。
你烦什么?
别问了,哥,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还跟我装上深沉了。林亦气笑,讽道,你别叫我哥了,我管你叫哥得了,忧郁哥。
贺兴然拧眉:我没有装深沉,我是真的烦,你根本不懂。
林亦不吃这套:那你倒是说烦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懂?
贺兴然抵触情绪很重:我不想说。
林亦压着火反问他:等你爸妈来问,你也这么回答他们?
贺兴然烦躁道:是,大不了打死我,我用命给你们道歉总行了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