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是不要这份礼了?”顾瑾面颊绯红,强装镇定的从袖中掏出一只荷包来,上面鸳鸯交颈的图纹栩栩如生,正是皇帝找她讨了许久的东西。
从定情之时拖到现在,其实顾瑾早就绣好了,只是觉得这小女儿家的样式挂在通身威仪的帝王腰间,实在是难为情,便一直压在箱笼下。
今日能重见天日,还是顾瑾早上看见那压祟钱,有些情难自禁,这才拿出来的。
“不如就由陛下来选,是想听臣妾叫您一声,还是要这荷包?”
顾瑾眼中闪过狡黠之色,索性让帝王自己取舍。
皇帝:“……”
这情况皇帝着实是没料到,他微眯起眼,眉头微挑:“欠了朕半年多的东西,如今倒被你用来讨价还价了?”
皇帝欲要去拿,顾瑾却紧紧将荷包护在怀里,哼了一声道:“陛下难不成还想抢么?您只管先选便是,可不好贪心。”
皇帝险些被气笑了:“娇娇会与朕耍小心思了。”
他略沉吟了片刻,道“只是朕贪心惯了,荷包也想要,这声夫君,朕也想听。”
皇帝一把揽住小姑娘的膝弯,在她的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于书案之后坐下,稳稳将人圈在腿上。
分明有那个力气直接将荷包抢走,皇帝却并不着急了,大掌蜿蜒向上,钻进小姑娘的衣襟里,有些粗粝的手掌摩挲过柔嫩的肌肤,最后停在了最近长势甚好的两团之上。
“荷包是不是给朕的?可要现在给朕系上?”
皇帝颇为温柔的逼供,在那丰盈之处轻慢的揉捏,手段算不得残忍,对付顾瑾却正正好。
这里可是太极殿的后殿,比之那次在勤政殿还荒唐!
她又惊又怕,但孕中的身体格外敏感,温热的掌心和皇帝腕间冰凉的佛珠齐齐贴在身上,冰火两重,伴着酥麻感,一阵阵的传到心尖儿上。
顾瑾缩拢着身体,裙摆下的双腿绞紧,浑身都在微微打颤,一声娇喘的嘤咛不受控制的从唇边溢出,刺激又羞耻。
“别!陛下!”顾瑾连连求饶:“是您的,荷包是您的。”
强权之下,当真是容不得顾瑾不屈服。
但皇帝却并不满意,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沉声问道:“娇娇该叫朕什么?”
好在他的手掌没再乱动,只安安稳稳的停在那里,顾瑾脸上红潮未退,也总算喘匀了气,无力的拳头软绵绵的捶在皇帝胸口,闷着头不肯出声。
这登徒子般的行径,也不知皇帝是从哪里学来的。
皇帝声音淡淡,却暗含威胁:“娇娇刚刚可是情动了?此处虽不太方便,但朕亦可帮你。”
“只是若弄湿了衣裤……玉清宫离得远,怕是不好替换。”
顾瑾挺起腰身,气道:“陛下!您说什么混话呢!”
皇帝没有言语,只将手掌从她胸前移走,一路向下,繁复的衣裙阻止不了他分毫,一路摸寻到了腰间。
顾瑾的肚子系不了腰带,倒是让皇帝省了些麻烦,直接探到了罗裙的系带之上,只稍一用力,就能解开,少了层阻隔。
殿外传来了林常青的通禀声:“陛下,再有一刻,便该入席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皇帝回应着,手中动作有条不紊,分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夫君!”
千钧一发之际,顾瑾终于叫出了这一声,皇帝也应声停下。
他眉目含笑,凌厉的面庞也柔和了许多:“你瞧,这一声叫出了口,也并不会那般羞于启齿,是不是?”
顾瑾咬牙,不肯说话。若非马上就是宫宴,她不好在众人面前丢脸,只冲皇帝这恶劣的行径,她也绝不会屈从!
皇帝将人拉起身,他自己一身龙袍只压出了些许褶皱,稍抖一抖,便再看不出痕迹,狼狈的还是顾瑾,衣裳松散的厉害。好在胡闹时皇帝并未碰花她面上的胭脂,不然今夜也就无需见人了。
皇帝没叫人进来伺候,亲自动手为她整理,收拢好衣襟,系紧散开的衣带,待都整理完毕,才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正落在那艳丽的花钿上,道:“本想今夜守岁时再与你说,但朕有些等不及了。”
“娇娇,新岁喜乐。”
“你送朕的新岁贺礼,朕很喜欢。”
顾瑾的气恼随着这话戛然而止,虽碍于颜面还绷着脸,心中却早就软成了一团,分外的好哄。
尤其是她看着皇帝心满意足的样子,此时反倒是心虚更多一些,无论是荷包还是那一声夫君,比起皇帝给自己的,都实在是轻如鸿毛。她何德何能呢?
顾瑾心想,若是皇帝喜欢,或许她也不是不能多叫两声夫君……
第141章恒王妃小产(二合一章,文末修)
这一年的除夕宫宴,皇帝与贵妃相携而来,素来威仪赫赫,无人敢出其左右的帝王难得放缓了脚步,牵着容颜娇嫩的贵妃徐徐而行,在众人的叩拜声中缓步行至璧阶之上。亲手将人带至右侧首位入了坐,就连长公主,都往后退居一席。
这是明目张胆的偏宠,在场却无一人敢置喙。
一场宫宴倒算是毫无波澜的过去了,皇后在寿康宫里吃了瘪,宴席上全程都分外安静,就连最后皇帝与顾瑾一同离席,她也无半分反应,像是失了魂一般。
就当顾瑾以为这个年节要顺顺当当过去时,第二日一早,宫里就闹出了好大一番动静。
“恒王妃昨日夜里小产,险些血崩而亡。偏偏宫里值守的太医并不擅妇科,最后还是陛下着人从宫外请来了丁太医,这才将将保住了恒王妃一命。”
顾瑾原本还有些困,听了这话,立时惊醒过来,惊道:“小产?”
“恒王妃何时有的身孕?又如何会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