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宛如炸毛般的状态便消退了,从要吃人的野兽又变成了柔软的小猫,跪坐起来再次轻飘飘地贴了回来,揽着夏油杰的肩膀靠在了他胸口,听着对方躁动的心跳声慢慢变得稳定平静后才说:“杰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油杰下意识地在他靠过来时便伸手抱住了他,不自觉地揉起了对方毛茸茸的头顶,闻言没过脑子就答道:“……没有,反倒是太舒服了。很奇怪。而且悟上来得好突然,我都没准备好,喘不上气来啊……”
“杰这个是狡辩吧。”五条悟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皱了皱鼻子说,“先前已经给过杰好久的准备时间了。明明之前还做出一副很熟练的样子,结果真刀实枪起来就变成杂鱼水平了吗?”
啊啊,这就已经翻起不知道哪回狐狸晃尾巴的旧账了。
夏油杰才不想落得个“杂鱼接吻者”的称号,最强就是要连亲嘴也是最强,他赶紧把五条悟薅起来,尽可能把自己那种意犹未尽的欲求不满感压下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再来一次,我已经学会了。悟就等着瞧吧。”
“唉……”亡魂酱又开始非常不解风情的叹气了。
只可惜两个物理意义上打得火热的少年并没有空闲搭理他,很快就又难解难分地亲在了一起,又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久,才堪堪分开一点。不过显而易见,两人都已经掌握了非常全面的接吻技巧,互相亲得嘴唇水光潋滟的,比起先前来说甚至还有点微微地肿。
两人仍然贴得很近,嘴唇近乎还是互相贴在一起的,只是没有再越雷池一步,只是贴在一起小口小口地喘气。
夏油杰扯了扯嘴角,带着种终于扳回一城的小得意说:“就说上次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吧,这回发挥得还不错。”
五条悟脸颊微红,并没来得及接夏油杰的话。六眼过分广阔的视角让他看到了更多有些微妙的反应,他喉结动了动,仿佛为了提醒夏油杰似的,视线往下瞥了一瞬。
夏油杰无意识地顺着看了一眼,总算想起来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高中生了,事到如今恐怕也该冷静一下……
然而,他倒是想冷静,小猫咪却只顾着得寸进尺。随即,一双亮闪闪的蓝眼睛不闪不避地看过来,声音有点低哑地问:“杰,之前拿走了老子的衣服。老子走掉之后,杰有做什么吗?不会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五条悟至今还记得被赶走的事情,现在倒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完全取得了可以光明正大掏男朋友的权利,于是借着机会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势必要夺回自己的利益。
夏油杰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意识立刻想要就此遁逃,可仍在运作的大脑只是默默替他调回了那天的记忆,不留余力地帮助主人升温。
那晚之后,伪装玉藻前临死前的诅咒当然就解除了……至于是怎么解除的,便需要一些想象力。夏油杰不太愿意想,只是他的脑子在疯狂地替他回想,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那件衣服他没还给五条悟,完全找不到时机还回去,甚至说一想到要还便总觉得心情有些震动,最终还是放弃了物归原主。于是那件外套至今还在他阳台上挂着,洗了又晾、晾了又洗,几乎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周常任务。
其实在夏油杰偷偷来借他衣服的时候,五条悟便早有猜测,笑眯眯地问:“那家伙下的诅咒真是让杰想要吃掉老子吗?怕不是杰说的那种吃法吧?”
他很大胆地直接伸手向下摸去,另一只手像是怕夏油杰跑了似的已经拦在了对方后腰上,嘴上念念有词,似乎自认为是安慰一般地说:“好啦好啦,没关系的哦。老子是杰的男朋友,本来就有义务帮杰处理这些问题——当然啦,杰也有同样的责任哦!”
夏油杰此刻便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人在雪山上放的那些厥词,说是半夜不会偷偷摸他,实际上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着来啊!
优等生手上没什么诚意地拦了拦对方的手,视线飞快地扫过自己房间的各种陈设,仿佛突然被自己的非常高值的道德感肘击了一般猛然回神,非常震惊地想到——悟这才是第二次到他家里来呢!
才第二次来,他就已经拉着悟在自己房间里亲得天昏地暗了,这样的发展怎么看都有些快过头了……可是仔细一回想,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完全就是因为他主动开了头,悟才会把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