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熟人们纷纷报道。
第一个上门的是褚西洲,她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些挂彩。
林想:?
褚西洲一味地冷笑,冷笑中还带一丝得意。
后来林想才知道,这群哨兵打了一架,最终闹到了指挥部,李砚止做出了指示批示才解决这个顺序问题。
“那为什么你是第一个?”林想问,她知道这群哨兵的战斗力,彼此相当,真打起来很难说。
“你不能关心关心我的伤吗?”褚西洲有些哀怨,他幽幽地看着林想,面前的女人几乎是脱胎换骨,她看起来更明亮,也更健康,更耀眼。
褚西洲很高兴,同时也感到苦涩。
他的手指其实在微微抽动,强行按捺住了想要拥抱的欲望,他在她面前装得很好,其实早在这五年的等待里千疮百孔。
谁不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想要触碰,但是又害怕她感到不虞,时间并没有让爱意消减,反而在岁月的洗礼中越来越深刻。
林想并不是冷清冷心的人,恰恰相反,如果真的做到冷漠,她是不会选择回来的。
林想没有见过褚西洲这个模样,同时她也很久没有见到他,闻言她觉得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没事。”林想说,“不然怎么会是第一个?”
褚西洲很久没见到林想在他面前纯粹的笑容,一时间看愣了,随即很快像是警醒了什么一样,很快移开了视线。
林想的话让他心脏怦怦跳,那股压抑的情绪又再一次涌上来。
蓬勃的情感几乎已经到达嘴边,但是……
忍耐。
还必须忍耐。
和褚西洲的疏导后不到一周,几个哨兵都疏导了个便。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久没有疏导了,林想觉得如果不是她已经是稳固的s级向导了,恐怕每一次疏导过程都要喘不过气。
仿佛陷入泥潭一般,四面八方的精神力涌入身体,挣脱不得,逃脱不得。
当然,无论他们如何压抑,林想都察觉到了他们的情绪。
怎么能够压抑得了呢?
当她触碰到他们的那一刻,他们都向她俯首称臣。
林想说害怕倒不至于,只是……
她觉得有些苦恼。
分离五年,哨兵们的思念日益加深,而对于林想来说,她找到了更多的自我,也渐渐能够处理好当初的感情。
没有几个人能够拥有她这样的人生经验,沉沉浮浮,最终沉淀,更为从容。
这几个人和其他哨兵相比,自然是不同的,但是有一点——
他们如今在林想心中同样重要。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李砚止神情平静,看起来很认真的聆听。
林想又想了想,她点点头。
李砚止给她夹了菜,这段时间,林想也经常会被李砚止喊去学习处理高等级向导其他的一些工作,晚饭也会一起吃。
“如果还有机会,你还会离开吗?”李砚止就像是随口一问。
林想不想在他面前欺骗他,再一次认真地想了想。
“或许吧。”林想说,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亮的,和过去的那种死气沉沉完全不同,“但是现在的我舍不得你们呢。”
“舍不得……你们。”李砚止沉默片刻后轻轻一笑,低低的声音林想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还是太没用了。”
这一回林想听清楚了,她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没用?”林想知道他说的不是她,“谁?”
李砚止慢条斯理吃了口菜,缓缓说道:“不重要的人。”
他扯开了话题。
自此之后,林想发现生活好像有些变了。
原本看起来还稍显矜持懂得分寸的哨兵们,一个个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天天出现在林想面前,还总是……
林想不想用这么词来形容,但是再一次看着裸露着上半身的赤野渡朝她笑,而赤炬也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半个胸膛(训练服设计)给她倒水。
远处的许言朝她眨了眨眼睛,就连宁瑜都似乎对她更为直白的殷勤。
然后是给他们疏导。
疏导时赤野渡和赤炬说什么都要一起,一前一后林想总觉得像掉入什么陷阱。
唇畔很肿,她咬着牙,把赤野渡推得远了一点,结果头立刻又被赤炬掰过去,等再次放开,精神海都乱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