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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十九世纪贵妇生活 第35节(1 / 2)

卡洛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着头说:“我无比庆幸能和你当上朋友。”

壁炉里的火光跳了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纸的藤蔓花纹上,忽长忽短。半个多小时就这么漫无目的闲聊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一些诸如天气、宴会之类的话题。

海瑟尔窝在沙发上,被暖烘烘的炉火照的昏昏欲睡,思绪渐渐在半醒半睡中无边际的向外延伸。

直到一根手指在海瑟尔眼前晃了晃,这才让她意识回笼。

“下次下午再过来也行呀,你看起来快要睡着了。”卡洛琳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从窗台上下来:“看见我哥哥的马车了,贝内特小姐和玛丽也正好到门口了,我姐姐估计要派人来叫我们了。”

海瑟尔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在睡觉,我只是在思考,去哪里可以做一个能制作精油的小型精密蒸馏器呢?我让人打听过,铁匠行会不接这种“闺阁小玩意”,而且还要求必须登记和公开用途,我可不想第二天全伦敦就都能仿造了。”

卡洛琳不太懂蒸馏器是什么东西,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如果你想通过非正规渠道接触一些地下手艺人,我倒是知道个有本事的情报贩子,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情报贩子?”海瑟尔没想到卡洛琳这种规矩严格的大小姐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个词。不过还没等她们细聊,门就被敲响了,是赫斯特夫人派女仆来叫她们下去。

下楼之前,卡洛琳答应下午稍晚一点就带海瑟尔去找那个人。

“劳伦斯夫人!”宾利先生已经站在楼梯口等待着她们了,会客厅里坐着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过来。

海瑟尔走到了玛丽和简身边坐下后,简单问候之后,就直截了当的重复了一遍兰开斯特提供的全部信息。

“事情就是这样,宾利先生,你最好尽快做好决定,否则拖久了又有变数,那可就麻烦了。”

简为难的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宾利先生明明什么都没做,现在不仅耽误了不少功夫,而且无论选什么方案都要平白损失一大笔钱。”

宾利先生对此接受良好,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无论找谁帮忙都不可能得到更好的选择了。

“能有这个结果劳伦斯夫人一定付出了很大努力。我为这件事奔走了这么久,连一点进

展也看不到,可见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赫斯特夫人近来也私下费了不少功夫,她沉吟了一下:“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不知道劳伦斯夫人更倾向于要钱还是要地呢?”

海瑟尔明白她是担心要是选了地将来那块地说不定又被找借口收回:“赫斯特夫人,不必担心,据我所知,不会再有人把那个汤普森的事和这块地扯上关系。”

赫斯特夫人感激的看着她:“那就太好了,我想我们还是选地更合适,再重新看地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岔子,损失一点钱给银行总好过又重新买地。对吧,查尔斯?”

宾利先生赞同了他姐姐的说法。

事情解决了,后续宾利先生只用拿着地契去银行跑一趟,再凭银行出具的证明去土地部门做个记录就行了。

这件事一了,氛围一下就轻松下来。赫斯特夫人张罗着让仆人赶快上餐,还非要请海瑟尔坐主座。海瑟尔推辞不过,想了想或许她的辈分确实最高,于是就放弃挣扎了。

席上,赫斯特夫人不停的感谢海瑟尔,又说她一直觉得简和姨妈特别像,都是又有教养又善良的好人,还见缝插针的暗示宾利先生在这段时间一直很思念简,当初不告而别只是事态紧急又不敢面对熟悉的人的失望。

海瑟尔对此不置可否,她虽然觉得宾利到底没有达西扛得住事,哦,更不能和兰开斯特比了。不过她一直信奉不多管闲事的人生哲理,因此只是笑着和稀泥,并不插手简的事。

简倒是完全不在意赫斯特夫人的前后不一,她沉浸在心上人走出困境的喜悦中,时不时害羞的和宾利先生对视一眼,又欲盖弥彰的转头问玛丽的近况,玛丽只能装聋作哑的给姐姐打掩护。

下午,赫斯特夫人强烈邀请她们留下来吃完晚餐再回去,并且用赫斯特家祖传的丰富藏书诱惑玛丽。简就不用诱惑了,她睁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海瑟尔,显然是很想留下来和宾利先生说说话的。

海瑟尔同意了,她决定趁下午请卡洛琳带她去找一找那个所谓的情报贩子,等晚餐时间正好过来吃完饭再回家。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的?而且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居然是酒馆?!”海瑟尔坐上马车,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

“啊,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卡洛琳的脸色变得很难形容:“总之,源头就是,在过去的那段难捱的时间里,我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夫,比达西先生还要有权有势的那种。然后好巧不巧,在我腆着脸去参加的一场宴会上,正好遇见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且他看起来也对我一见钟情。”

“啊啊啊?”海瑟尔震惊:“所以你这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未婚夫?”

第50章重返伦敦12

卡洛琳看起来既生气又难以启齿:“没有!我只能说,那次在后山玛丽或许说得没错,我完全没有看人的眼光,就像那个戴维斯很可能不是真的将军孙子一样,我遇见的那个人也是假冒的休假海军少将。”

海瑟尔不敢相信:“这都能假冒?你不是在社交舞会认识他的吗,难道没有引荐人没有身份筛查?”

“哎,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卡洛琳实在不愿意回想自己那段病急乱投医的愚蠢经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他进了那个酒馆,就跟踪他进去想看看他有没有找一些…你懂的。然后我碰见了那个情报贩子,他随口提醒我,那个所谓的海军少将完全是个骗子,那人之前在肯特郡欠了一大笔债,那会儿他编造的身份还是某普鲁士贵族之子!”

“天哪,这是什么连环诈骗犯,伦敦的贵族都是傻子吗?”

卡洛琳耸耸肩:“我必须承认,那个人的谈吐风趣、见多识广,而且你知道的,现在战局紧张,一方面军队扩张得很快,军官来源复杂很难查证;另一方面,为国家效力的英雄总是被特殊对待的,他们或许会验证一个地主的家财,却不会验证军官的勋章。那个情报贩子告诉我,最近伦敦已经出现了不下三起这样的案例,他就曾被雇佣参与一次调查核实。”

说话间,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家卡在圣凯瑟琳码头和利德贺街夹缝里酒馆,灰砖墙上一半爬着码头区的煤烟,一半沾着商业区的香水气,门口挂着黄铜招牌,上面刻着一只振翅的蜂鸟,这块招牌被擦得锃亮。

下午四点酒馆还没有正式营业,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工人在进进出出搬运装酒的木箱子或者装香肠的大盘子。一个浓妆艳抹哈欠连天的女人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海瑟尔被她身上浓烈的廉价香味呛得打了个喷嚏,直觉这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你说的那个人就在这里?”海瑟尔拉了拉卡洛琳的胳膊。

卡洛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上次还是晚上六点多钟来的呢,那个时间点更混乱。不过我也不确定这么早他在不在。”她拉着海瑟尔的手,东张西望的往里走进去,立刻引起了店里那零星几个客户的注意。

还没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过来搭讪,卡洛琳就先一步找到了目标。“看,吧台那个就是。喂,西奥多!”

那个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手上还拿着一杯廉价的啤酒,他的眼角带着病态的红,像是在赌桌上奋战一晚上的赌鬼。仔细看,他穿的是件深绿色燕尾服,料子还算不错,因此又像哪个落魄贵族家的浪荡子。他很年轻,最多二十岁出头。

西奥多体态懒散但声音热情的回应了卡洛琳:“嘿,怎么是你?珍妮。”

“珍妮?”海瑟尔偷偷拉了一下卡洛琳:“他是不是记错人了?”

“没有。这是我上次认识他的时候随口编的假名字。”卡洛琳保持着微笑,拉着海瑟尔走过去。

西奥多问:“这位是?”

“海瑟尔”“凯蒂”她们同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