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和魔法世界有关的事情明羽芥就没法继续说下去,禁言令的效力犹如钢铁。
“因为什么?看吧,即便如此你也还是不愿告诉我。既然我没有你的小秘密重要,那就到此为止吧。”
“你更重要,求你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好吗?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这些话就留给你自己听吧。你坐下一班电梯,我不想和你站一起。”
“小景……”
“别那么叫我。”
明羽芥坐进谢晚茗副驾上时整个人都蔫巴掉了。
“又和她吵架了?”
“嗯……她好像真的和我分手了。”
“天呐……”
谢晚茗解开安全带张开双臂,招呼她来自己怀里,明羽芥先是面上嫌弃了下她,但还是靠了进去。
“我讨厌我的工作……要不我干脆辞职好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但是你不是挺喜欢找刺激的,局里的工作不正好吗?”
“可不这样的话我失去她了怎么办……要辞职至少得等到结婚吧。”
“噗,已经在考虑结婚了吗?我今天回去就给诸葛传讯,不用那么担心。今天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吧。”
“谢谢你,晚茗,去剧院就很好。”
“真客气,老妈怎么给你教成这样的。”
“可能是天生的。”
“这么说千目神鸟还是只有礼貌的鸟。”
“鸟怎么戴帽子,一飞不吹走了吗?”
“哈哈,好冷的笑话……”
音乐是一种极擅长调动人情绪的事物,对于大多数时候要靠直觉去引导魔力的施法者来说,用音乐做引导是一种极为常见的做法,与此同时,韵律和节拍本身就能与魔场产生反应激发魔法。比如说明羽芥就是用她喜欢的许多乐曲作为引导去寻找引导魔力的感觉,不过多数时候她回想就能将魔力引导到正确的位置,只有在施展非常复杂的各种仪式时她才需要靠吟唱来完成施法。也正是因此,她注意到今天台上的表演与往常不同,通常来说,音乐剧同一期的每场演出都应当做到尽量一致,而今天明羽芥听出来演唱中添加了很多饰音,它们具备一定格式和规律,简直就像……
“演出仪式……”
明羽芥拉拉身旁谢晚茗的衣袖,而对方也注意到了这异常。
“好像是某种召唤术……”
“而且夜莺不在台上,刚我给她打了电话也没接。她本来应该是一个配角的替补的。”
“可我没有察觉到什么魔力波动……不能贸然行动。”
“先去找法阵吧,这个规模的召唤术应该有个法阵的,夜莺可能有危险。”
二人在中场休息后没有回到席上,而是披上屏蔽视听术溜进与舞台联系最紧密的后台里,刚一打开门,浓郁的血腥和腐臭气味就扑鼻而来,明羽芥赶忙展开护盾再给它附魔御毒属性,谢晚茗也娴熟地这样给自己加上防护。
“小心,可能有埋伏。”
明羽芥压低声音,将长剑召唤出来握在右手,谢晚茗也呼出她的那把汉剑跟随在身边。
继续深入,果不其然碰见了几个在后台站岗的人,她们身上穿着绣有金文符咒的及膝长袍,每个都持有一把散发着魔法灵光的武器,还戴了一枚锈蚀的紫铜勋章,上面刻有一只蜷缩腐烂的人手——她们是臭名远扬的拜死会的教徒。拜死会顾名思义,是一群崇拜各种死神邪灵的恐怖分子,以警醒世人为借口策划各种恐怖袭击,目前她们手底下的人命早已破万。
叫公安来封锁剧院周围。我打头阵,你掩护我。
二人躲在拐角处隐藏自己身形,明羽芥用简单的心里传话向谢晚茗确认战术,对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在上面写上“封锁珀尔大剧院”,刚写完几乎那句话下面就浮现一个另一人笔迹的“收到”。得到回复,谢晚茗将小笔记本揣回衣服内兜,随后手掐法诀小声呼唤自己宝剑的名字:
“清风,去。”
散逸着飘飘白汽的短剑飞了出去,贯穿最近的那名邪教徒的胸口,随后带着带着她的身体继续前进把第二个人也串到上面。与此同时明羽芥肉身冲锋斩向一人,惊慌之下那人连忙举起武器招架随后念咒想要反击,却被自下而来撩斩追击砍断了腋下动脉,喷着血惨叫倒下。反应过来的其余邪教徒纷纷指向明羽芥,数道带着不详邪气的墨绿射线便朝她袭来,她早有防备,翻身一滚躲到木制梳妆台后面,替她吃下攻击的木板瞬间朽坏崩塌,梳妆镜和它边上的灯泡摔得碎了一地。而那些邪教徒光顾着眼前的明羽芥却忘了一直在她后方操作清风的谢晚茗,她双指并拢一划,飞舞的银白汉剑就又砍断了两双腿。部分邪教徒终于注意到她想要故技重施朝她发射射线,然而明羽芥已经举着剑瞬步移到她们身后轮圆一挥把剩下的残兵败将全部腰斩。确认危险暂时解除,明羽芥指指后台二楼。
“我感觉到了那里的魔法波动在迅速加剧,她们的召唤仪式好像要成功了。快来。”
听闻此事,谢晚茗捏了一把汗,快步跟上踏空而行的明羽芥,可惜她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法阵中央裂开一道漆黑深邃的裂缝,一个长有八只偶蹄长黑毛足的巨大供龛从里面爬了出来,高耸的身子顶破了天花板,龛中牌位上用正楷写道:“孤魂野鬼”。
“乱葬婆……”
那是一个无法沟通的邪灵,只会不断地搜寻生者并往身边不断发射死灵法术尝试杀死她们以吸收灵魂,而有大量死者的地方最容易召来它。二百年前乱葬婆便被当时的正派法师封印,如今它饥肠辘辘,比以往更加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