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刻看好她。”
殷岂明白他的意思上前补充道:“不能让她接触到任何外人或者通讯设备,但是……”
叶子辰打断他:“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吃好喝伺候着,不打不骂,就是断了她所有和外面的联系对吧?”
“快走吧,好歹是你妈妈,也算是我阿姨,我知道分寸的。”叶子辰推着人往登机口送。
送走了人,他回到车这边弯着腰隔着车窗对着施意打了个招呼:“嗨!施女士,介绍一下我叫叶子辰,是殷岂最好的朋友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照顾你了。”
施意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开车吧,磨叽什么,绕那么一大圈来这,累死个人了。”
这语气跟使唤奴隶似的,叶子辰当场当场就不乐意了,挑着眉反驳:“嘿!你这人是看不清楚形式是吧?看清楚了,你现在是落我手里了。不听话小心打你哦。”
“呵。”施意发出一声冷笑,眼神里满是轻蔑:“你不过是周允殷岂身边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堂堂叶家少爷天天被人使唤,你也不觉得羞耻。”
叶子辰站直了身子:“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这招对我没用。别说老大从来没有看轻过我,就算他真把我看做一条狗,那我也心甘情愿,我们之间的情谊那里是你这种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人能懂的。”
面对叶子辰的坦荡,施意只是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直接关上了车窗,不再理会他。
她也曾有过少年心性,相信人情可贵,到头来还不是被伤的遍体鳞伤?她总会等到他们哭的那一天。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云理机场。医院外围已经围满了闻风而动的记者和狗仔,他们举着相机和话筒,不停地朝着医院的方向张望,试图捕捉到一点关于师间肆的消息。
好在叶子辰和岑言安排的人都经验丰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围上来,将殷岂和周允护在中间,小心翼翼地避开记者的围堵,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医院。
“程萧,阿肆怎么样了?”
icu病房外的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两个男人低垂着脑袋,靠在墙上,神情憔悴。听到声音,他们齐齐抬起头看过来。
程萧看到殷岂立即起身,脚步却虚浮的厉害,短短的几步路差点摔在殷岂身上。殷岂快走几步将他扶回原地:“现在什么情况?”
程萧摘下眼镜,用指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地说:“幸好送来得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在icu里观察几天,后续还要看恢复情况。”
岑言和周允站在一旁,听到“脱离生命危险”这几个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两人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殷岂走到icu的玻璃窗口前,朝着里面望去。师间肆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他的右手手腕被厚厚的绷带缠着,隐约能看到有暗红色的血迹从绷带缝隙中透出来,触目惊心。旁边的仪器屏幕上,各种数据在不断跳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那声音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
殷岂目光紧紧盯着病床上插着管子的手,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天还在电话里笑着邀请他来做客的人,怎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殷岂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跟我说,他的情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情绪也稳定了很多,怎么突然之间就想不开了呢?”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都怪他!”程萧猛地抬起头,没好气地踢了踢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妄之,语气里满是愤怒,“没什么事结什么婚啊!”
“结婚?这不是很好吗?”
周允愣了一下,他偶尔听到过殷岂和师间肆通话,多少也知道师间肆和这个许妄之的事,他们要结婚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程萧没好气地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好事?确实是好事啊!他许妄之要结婚,可新娘……哦不,新郎不是阿肆而已!”
“你他妈居然敢出轨!”殷岂瞬间暴怒,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许妄之的领子,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将人打倒在地。“你明知道阿肆的身体情况,明知道他不能受刺激,你怎么敢这么对他!你对得起他吗!”
“哎!”
“冷静!别冲动,这里是医院!”岑言也赶紧上前帮忙,试图拉开暴怒的殷岂。
“别拦着我,我杀了他!他个人渣!”
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拉住暴怒的殷岂。可即便如此,短短几秒内,许妄之的身上还是多了好几个脚印,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