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不知在周允身上哪里按了几下,周允立马感觉身体酥软没有力气。
“十年没碰过我了,你就不想再尝尝我的味道?”殷岂低头碰了碰周允的鼻尖,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扯开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极具诱惑的蛊惑道。
“你别乱来!我……”
殷岂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消毒水的苦涩和不容抗拒的掠夺。他气恼的咬开周允紧闭抗拒的唇瓣,铁锈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却不肯轻易深入,只是用齿尖反复碾磨那片柔软,像猫戏老鼠般享受猎物的瑟缩。
“放……放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周允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脖颈被按得更紧,窒息感让眼前泛起白雾。
殷岂轻笑着忽然松了手,却在周允喘息的瞬间咬住他的耳垂,舌尖舔过滚烫的耳廓:“你以为躲得掉?”
他手指滑进周允衬衫下摆,指甲刮过腰侧的敏感点,“你给我包的饺子味道依旧美好,不知道你这身体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美味呢?”
周允猛地偏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行转回来。殷岂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他舌尖撬开牙关,勾住对方躲闪的舌,掠夺着口腔里的空气,直到周允的挣扎渐渐微弱,才终于放缓节奏,用唇瓣厮磨着他红肿的唇:“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还是依旧会对我起反应的。”
“我最近这部戏可没白拍,学了不少穴位的知识,那么现在,你是我的了。”他忽然抬手按在周允后颈某处,指腹用力按压。周允浑身一僵,力气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流失,只能软软地陷在床垫里,眼睁睁看着殷岂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殷岂的吻一路向下,在颈侧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某种血腥的烙印。
半个小时后后,周允顶着一脖子吻痕在殷岂邪笑的注视下冲出了房间。
叶子辰等在他办公室外,看见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吻痕忍不住朝他吹口哨。看见他耳尖的红,忽然笑出声调侃,道:“老大,你这脖子上的草莓,能申请工伤不?”
“你怎么还没走!”周允没好气的扒开他,开门走了进去。
叶子辰灵活的在他关上门之前溜了进去:“你被吃了,老大,你居然是下面那个?”
“我不是!”
“哎!”叶子辰摆摆手道:“谁上谁下这都不重要,可这才过去半个小时不到吧,你俩这也太不持久了吧?肾虚啊?”
“闭嘴!”周允的耳根更红,“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叶子辰撇撇嘴,“你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你在殷岂的床上抗争啊?你舍不得吧?”
周允被他气得捏着他后脖颈将人提溜着扔出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怒吼道:“滚!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殷岂这部戏动作戏不多,没住几天便又回到现场拍戏。
刚结束一场戏,殷岂坐在房车里看剧本背下一场的台词。
明承敲了门进来,将一张烫金邀请函递给他。殷岂都打开邀请函看这儿,明承看见他手背上的抓痕有些担忧的问道:“又受伤了?剧组保护措施这么不仔细的吗?”
“没事,休息的时候被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抓了而已。”
“寿宴?请我?”
明承点头,笑得温文尔雅:“我祖父很喜欢你,说你有我们明家气质。”
殷岂挑眉,刚要拒绝,却听见明承补充道:“对了,叶家那小子和他兄弟也会来。你应该会有兴趣,要不要合作一把,我帮你达成所愿?”
殷岂摩挲着邀请函边缘的纹路,忽然笑了:“这不好吧?叶子辰也是我兄弟,你要我出卖他?”
明承盯着他没忍住笑道:“少装蒜!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猎物马上就要落网了,你没理由不下手。”
……
寿宴当天,鎏金吊灯在二楼回廊投下细碎的光斑,明承靠着阳台而立,晚风顺着玄色暗纹的衣袖灌入身体却丝毫拉不回他远眺的视线。
远处车队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由远及近,他指尖缠绕的紫檀佛珠突然绷断,暗红的珠子滚落在汉白玉栏杆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少爷,”管家明叔的声音带着颤意,定制的制服后背已浸出冷汗,“楼下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您……作为明家的一份子,不在下面招呼宾客,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