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很快收拾好心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对着孙自娴:“妈,咱们和阿岂朝夕相处,你应该知道他不会是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施意伪造的证据,咱们不能信她啊!而且这虽然是阿岂的声音,但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若知道施意和周成山有一腿定会及时阻止的。”
殷岂紧盯着施意手中的录音器,思索着待会该怎么抢过来。只要他能找到专业的鉴定机构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笑话!你这样说,难道是说我在撒谎,这难道不是殷岂的声音吗?”
“闭嘴!闭嘴!”
殷岂现在不想和施意掰扯,转身拉住周允的手剧烈颤抖着,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死死攥着孙自娴的胳膊,“孙姨相信我,我是不会欺骗你们的啊!”
孙自娴看了他一眼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甩开他的手。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妈!这肯定和阿岂无关。”周允过去扶她并为殷岂辩解道。
“闭嘴!”孙自娴突然对着周允大吼:“你怎么就这么笨了!这都是他们母子联合作的局啊!我们都被他们骗了!”
见周允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孙自娴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怎么还不明白?”
她指着施意怒声道:“这个贱人打着青梅竹马在外面勾引周成山,又教唆他儿子转校和你同一所学校,还在我们家旁边租房子,故意接近我们母子同我们搞好关系就是方便后面他们私通偷情啊!”
孙自娴往日里温婉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砸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缓缓捂住胸口,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孙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搬过来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孙自娴完全不想听他解释:“你还敢说你不知情,不然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还装母子间感情不和睦,来我这边博取同情,让我当出头鸟去外边给你母子以前的肮脏事当挡箭牌!你小小年纪还真是好演技啊!”
旁边的施意且已有的看孙自娴伤心欲绝的模样甚是开心,她虽然不知道殷岂为什么会搬到周家旁边,也不知道孙自娴为何会脑补出这么多,但这一切都在朝着对她有利方向发展就是了。
既然孙自娴这么喜欢脑补,那就别怪她顺水推州了。
她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被扶到椅子上的孙自娴,转头对着殷岂说道:“真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就是聪明,随随便便就将他们母子耍的团团转,以后咱们就不用再装不和了,真开心,咱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
整个房间真正开心的恐怕就只有周成山了。一听到施意母子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他就像是看不见孙自娴母子似得,开心的抱着施意转了两圈:“小意,我真的好开心,原来你心里这么在意我啊!”
他甚至由衷的向殷岂表达了感谢,谢他为自己和施意这段感情的全力支持,殊不知,此刻的殷岂,想杀他的心情都有了。
周成山的笑声像炸雷般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这本是个严肃的场所,但他实在忍不住,他真的真的,隐忍太久太久了!
他放肆大笑,眼角挤出的褶子里全是藏不住的狂喜。终于摆脱了孙自娴那对碍眼的母子,能和施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再没人能挡路,这份舒畅让他胸腔都快炸开,每声笑都裹着如释重负的嚣张。
完全撕破脸,施意再无顾忌。现在这样还不够,她要的是对孙自娴完完全全的碾压。
她将录音笔放回包里,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声音里的嚣张几乎要溢出来,“你以为顶着阿山妻子的身份,你就是周家人了?”
她将锦盒里的一个翡翠玉镯拿在手中对着孙自娴炫耀:“听阿山说你一直想要这个手镯是吗?只可惜,你累死累活伺候老太太十几年,临了她还是没把这象征着周家媳妇的传家手镯交给你,没想到,这东西很早之前就在我手上吧?你啊,根本不是周家的媳妇,不过是个免费保姆罢了!哦,不!是一个听话的狗或者奴隶!”
“你找死!”周允气冲冲的冲上去要撕烂着贱人的嘴,却被周成山挡在半道上。
施意趁机将手镯当着所有人的面戴在手腕上,边欣赏边说道:“真漂亮,果然,再好的东西还是戴在真正主人手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