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野迫不及待地将手表拿出来,而后带在季青临修长又白皙的手腕上,“我就知道这一块手表带在你手上肯定很好看,特别衬你的皮肤。”
季青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手腕上陆照野送的这一块,和口袋里陆司寒送的那一块,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该说什么呢?他们俩兄弟的审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不仅品牌一样,连款式也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同一款。
“绵绵,我希望以后每一个节日,我们都能一起过,无论是情人节,还是圣诞节,新年,每一个节日,我都想陪在你身边。”陆照野认真地对着季青临表白。
季青临看到他眼里的光亮,在某一刻,仿若照到了自己手上。
他想,陆照野确实很好,被他喜欢这件事……也确实很好。
……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把陆司寒送的这一块手表还回去。
祁渺看着他,“绵绵,你让我去还,并且和陆司寒说明这一切?你不是说他脾气很差吗?这样我会被他暗杀的。”
季青临咬住下唇,“我当时不该答应你的。”
陆司寒真的很有压迫感,他根本不敢再次面对他。
祁渺打起了算盘,要是第一次摊牌,她爹可能只骂她一顿,要是知道她让绵绵扮演她去相亲,自己可能所有的卡都会被停掉。
她眨了眨眼睛,朝季青临说软话,“绵绵,有一就有二,也不差这一次。你再扮一次我,去见陆司寒,和他说清楚就好了。”
季青临急了,“我和他说不清楚,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开口多说话。”
祁渺又劝他,“那你把表还给他就好。”
季青临又再次上了贼船,“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之后我再也不管这件事了。”
他特地选了个没有特殊含义的日子,将陆司寒约了出来。
陆司寒向来很忙,他的时间都是按秒计数的,就连陆照野想要约他吃一次饭也不容易,然而季青临一开口,陆司寒便立马说有空。
季青临依旧穿着女装,陆司寒穿着长风衣,整个人修长又挺拔。
“冷不冷?”陆司寒问季青临道,停车场离餐厅有一段距离,他们必须步行过去。
冷风吹过来时,陆司寒下意识地关心着季青临,季青临摇摇头,心里更觉得慌张,他感觉陆司寒好像有些来真的了,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你穿着吧,万一着凉生病了,多难受啊?”陆司寒脱下风衣,想往季青临身上披。
忽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什么似地,“祁小姐,放心,我最近……已经戒烟了,衣服上绝对没有烟味的。”
天知道季青临根本没有在想这件事,他只是觉得陆司寒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把这件他披过的衣服当场烧掉。
就当季青临这么走神时,一辆疾驰的摩托车差点撞到季青临,要不是陆司寒眼疾手快地将季青临往自己那拉,季青临很有可能会受伤。
那骑机车的人好似纨绔子弟,嚣张跋扈惯了,差点撞到人还不道歉,甚至很嚣张地吼道,“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
季青临有些委屈,还没人这么凶过他。然而对方的长相就很凶悍,他不想起冲突,打算忍一忍。
然而陆司寒却忍不了一点,他将风衣好好地披到季青临身上,而后挽了挽衣袖,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莫名被他做得很好看。
“下来。”陆司寒说道,明明素不相识,他的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强势的命令感,让人不敢违拗,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对方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似乎有些怕了,“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下次小心点。”
然而陆司寒却立马走过去,拔了对方的车钥匙,“我说下来,和她道歉。”
对方在心里暗自计算如果打一架自己的胜率,自己块头这么大,对方只是长得高而已,要是就这么认怂了,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他从机车上下来,还没站稳,就朝陆司寒挥了一拳,然而这一拳却堪堪落空,不仅被陆司寒避过去,甚至被陆司寒一个回击,鼻子上流了一大滩血。
“我让你和他道歉。”陆司寒扭着对方的胳膊,稍稍用了点力气,对方就龇牙咧嘴地叫唤了起来。
对方终于服软,朝季青临说了对不起,那态度丝毫不像刚才那般嚣张,季青临看向陆司寒,他那张冷峻的面孔,如果不是对着自己的话,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