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解释专业又无可挑剔,李嘉祐在一旁一副我都说是这样的表情。
人或许有时就这么倒霉。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心情如死灰般沉寂。
怀孕又要休学。
我心情压抑,吃不下饭,身体也渐渐消瘦。
李嘉祐无论怎么样喂都喂不进去。我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李嘉祐在一旁望着我。
“不吃饭,你以后也别想着回南墩岛了。”
又威胁我,我眼睛发红瞪着他。
他咧嘴嗤笑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按着我脚边的床单,放低了声音,完全是哄我的服软,说,“那我请假带你回南墩岛散散心?”
“你想回去待多久就待多久,好不好?”
“吃点饭好吗?”他低声下气恳求我。
我的确有点想我妈了,他说的可以回南墩岛待多久就多久是我以前怀乐栖无论怎么闹他都不会允许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心虚。
他把热饭的勺子递到我嘴边,我忍着恶心的劲一口咽下。
我红着眼睛哽咽道,“我要回家待到孩子出生。”
“那边的医疗不够好。”李嘉祐没拒绝,好声好气说。
第二勺饭夹着牛肉,我忍着明显的肉味一口咽下。
“那在准备预产期的那个月回来香江。”
“可以。”他说。
“要是孩子不是个s级alpha我们就离婚吧。”我提前和他说好。
我估计生不出第三个,下一次应该就是找其他人生,李嘉祐现在不干,以后说不定就干了,他怎么会舍得家族的继续兴盛和李家给他的财富、权力。
李嘉祐这次不搭腔,低垂着眼皮,眼底的深色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把第三勺饭递到我嘴边。
“吃饭。”他让我不要再说话。
我的心也跌入谷底。
现在都是晴天,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土地积攒了一天的热量,即使是冬季,这个时间的空气都是暖暖地,我抱乐栖在院子里逛了逛。
这次到了李嘉祐下班的点他也没回家。
他回不回家我才不管他,可能去参加了什么宴会吧。
“阿咿、阿咿!”月嫂在给乐栖洗澡,我好以整暇地在旁边看她开心拍打水面。
热水暖呼呼的,在阿姨照顾不过来时候,我稳着她的背,给她没接触到热水的身体浇上热水。
沐浴完的奶团子好像又可爱了几分,我用毛绒绒的大毛巾包住她,就露出粉嫩的小脸整个蝉蛹一样抱她回去温暖的房间里穿衣服。
她已经会爬,一个不留神就得抓她回来穿衣服。
“剥光猪。”我拍拍她光溜溜的小屁股,手感极佳,享受了一把手瘾才给她套上纸尿裤。
我给她换上粉红的卡通毛绒睡衣,还带帽子,后面有两只大兔子耳朵,垂下来萌翻了。
“笑笑。”我掐了一把她的婴儿肥。
她傻呼呼地笑,露出只有一只乳牙的粉红牙床。
越看越像个兔子,我没什么良心地笑了。
我不扶她,她扑腾一声倒在柔软的床上,脸埋进床单上,短手短脚都在用力,屁股尤其,像只蚕蛹在咕蛹。
我不多的乐子就在这里了,我袖手旁观捂着嘴笑了好一会。
熟悉的汽车引擎声,我抱着宝宝站在窗边望向楼下。
一道挺拔的身影在路灯下大步穿梭向家里走,西装解了,黑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也解,头发凌乱,看着一点不像是去参加什么宴会,反倒像是去鬼混了一样。
“陈禧荣呢?”
“陈禧荣呢,叫他下来。”
我在楼上都听见李嘉祐那头疯狗在下面发酒疯。
“叫他下来啊!”
“下来啊!”最后一声混着醉意的吼叫冲我来的,我在二楼都觉得太大声。
真丢人。
我抱着瞪着双大眼睛的粉红兔女儿下楼,视线冷冷地望着他。
我一下楼,那个疯狗的视线就直勾勾,没有一丝掩饰落在我和女儿身上,带着巡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