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只不过学校公寓就这么多,大多条件不是特别好,也比较窄,比我南墩岛的家还要小。
不过离我学校近,李嘉祐和乐栖都在身边,我蛮满意的。
公寓隔音也不太好,就算隔着好几面墙,都要动作小心翼翼地。
等到周六日我们再一家三口带上月嫂回海庭这边住。
十月有中秋节,我有三天假,我想回南墩岛过,因为我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我有点想家了。
睡前我们会抱乐栖到床上一起玩一玩。
她做的任何反应都可以逗得我们很高兴,和他妈妈不同,李嘉祐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对乐栖性别的不满意。
李嘉祐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教乐栖翻身。
“bb,看着爸爸怎么翻身。”他点点乐栖的脑袋,随即近一米九的长条翻了个身。
他太重,床都震了一下,乐栖这个肉球吃着手指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望着她们傻呵呵地笑。
“不准吃手指。”我凶着脸掰开小煤气罐的手。
“啊咿!”她傻乎乎地笑,牙床上有半截白牙,可爱到爆。
不行了,不亲一口天理难容。
“亲一口,妈妈亲一口。”我迅速围着她的脸全亲了个遍,随即迈进她的颈窝,吸了很饱满的一口肉香,还带点奶香。
我好不容易抬起头,抱歉地擦她脸上的口水,瞥了一眼李嘉祐,却发现他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以前我总觉得李嘉祐亲我的时候就跟条狗一样,亲得我脸皮上都有他的口水,咬得我脸红、有时还会痛。
我望向我腿边又开始吃手指的乐栖,会不会在她眼里,我也是一条狗。
“中秋节我有三天假,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我揪揪李嘉祐的袖子。
“还早,我到时候看看行程。”李嘉祐没有直接给答案。
“我能自己回去。”我有些不满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况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敢自己坐船回南墩岛了好吗。我不想回家还要李嘉祐同意我才能回。
李嘉祐静静地望着我不说话。
他把宝宝抱去给月嫂,他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害怕,往上缩了缩。
和他相处久了,就算他神情没什么不一样,但是透过他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我还是能看一眼就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何况结了婚以后,他对我就越来越不需要掩饰了。
脚腕上缠上一只有力的手,把我往下拖,一股寒气从我存在感极强的脚底板蔓延到颅顶,我浑身宛如被钉住了无法动弹。
“到底要说多少次?”
“不准就是不准,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盯着他阴云密布的脸,脸上的血色全无,刚才和他一起哄孩子的温馨表象也被撕碎,荡然无存。
饶是再怎么美化,我也是高嫁到他们家,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是不平等的,当矛盾显现的时候,他是上位者,永远握有主动权,而我只有听从的份,否则就算被他教训也无计可施。
眼泪控制不住簌簌滑落。我抿着嘴捂着面小声抽泣。
“好喇,好喇,唔好喊喇。”他一见我哭,又开始苍白地哄我。
他从背后紧紧搂住我,像是我遇到最强劲的八爪鱼。
乐栖年纪小,缠住我现在都是靠哭声。
“我唔会对你做乜嘢的。”
“小禧,我爱你。”
“不要离开我好吗?”
后面中秋节到了,他居然挤出了五天时间带我回南墩岛。
我回家呆了五天,有他在身边,就算那个打过我一巴掌的三表叔在家里我也一点都不怕。
爸爸认为之前我也有错,不该当着长辈的面这么呵斥长辈,他私下和我说我老公也打了他一次,下手还要重,就不要计较太多,执意让人住了回来。
这次回去倒没有再叫他那些个朋友来家里,甚至见我的时候还聊了几句,虽然我兴致不高。
有时候我觉得爸爸疼我,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其实压根不爱我们。
要是有人打了一巴掌我乐栖,我肯定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