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隆起的肚子,无措地哭喊,“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透过纱窗,李嘉祐一声不吭,一副无所谓也不知错的表情。
让我怀孕,所以我怀孕是李嘉祐做了手脚?他做了什么手脚?
李嘉祐举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用催促的语气道,“妈,你不要再管我了。”
“我现在已经和他结婚,他已经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了。”
“那你还留着那种房间做什么?不怕会被他发现吗?”
李嘉祐不在意地勾唇冷笑,“发现,发现就发现啰。”
李嘉祐的表情不可一世又非常肆意妄为,就好像搞大了我的肚子不是什么大事一样,看得人火大。
房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房间。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大我的肚子的,难道他骗我,我晕倒的时候,他就没戴过套。
可能套子也是做了手脚的,为什么后面又送来的一个快递箱的套子又全是用一个牌子的,止痛药不给我随便吃,可能就是怕影响备孕。
过去在北海岛的种种怪异现在通通有了解释。
午睡的时间,我回去房间睡觉,三太太也睡着了,我悄悄溜出了门,我让林白敬帮我查了李嘉祐的房产,他名下有好四五套,第一次我就去了他以前带我去过的那里。
担心那些房间有以前我被他拍下的照片,我都不敢坐林白敬的车,我又不会开车,只能打车去。
在那个房间外面逛了一圈,拿出李嘉祐留在家里的备用钥匙,啪嗒一声很轻松地就打开了门。
一共三层,整栋楼我都看了一次,没什么特殊的。
我准备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一楼着重看,以李嘉祐以前那种疯狗性格,那种房间极有可能就是囚禁我的地下室之类的。
还没等我看,李嘉祐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喂?”我接了电话。
“你在那里?”他声带毫无起伏地问我。
“去许粱哪玩了。”这个点,他不可能回家。我问过他秘书了。
“你回到家了?”我问。
他含糊地点头。
为了确认,我给他的秘书又问了一遍,秘书说他去什么国际会议中心开会了,根本没空。
我看着手上的最新款手机,心里逐渐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高二的时候就换过一部五千多的手机,还挺好使的,可结婚以后,李嘉祐还是又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是最贵的水果牌新款,一万多,当即我就换了新的。
当时我的手机还挺新的,但一万多的新手机对于李嘉祐而言不算什么,我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就用上了。
现在想来,里面应该是有定位器的。我去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故意搞大我的肚子,弄了一个局圈我结婚,还给我装定位器。李嘉祐真的疯了。怎么能有人这样,我才十九岁。
我不就是和他谈了一段恋爱。
我把一楼的大门反锁,所有窗户闭得严严实实,那头疯狗刚才声调不高,估计已经发现了,等会可能就过来。
我上网页上搜索那些地方可能是地下室的入口机关,转了转花瓶,一道墙就动了起来,出现一个往下走的楼梯。
恰好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紧接着着就是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我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等会我出去,应该怎么出去,知道真相的我不可能还对他像以前那样柔情蜜意。
算了,还是先知道他房间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我不开门,我的手机就疯狂弹出信息和电话。
我把电话都掐了,把信息都看了一遍。
“你来这个房间做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先和我说一下吗?”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先开门,让我和你谈谈先好吗?”
我理都没理,往地下室走,入口处两边是一些海洋风格的玩偶,贝壳布置,干净的白沙铺在下面,像是一个普通的小海滩一样,我住在海岛,喜欢海,这是我会喜欢的风格。
越往下走,打开光线开关,长达五六米的贝壳风铃灯亮起,灯泡很小,光线很柔和,一点不刺眼,那些灯下,有像是博物馆陈列一样的玻璃罩桌面。
是一居室的布局,设施齐全,一览无余。
房间内,除了那些必要的浴室、衣柜,格外明显的就是那张很大的床,依然有蚊帐,粉色,床头旁边有一条深深扎进地里的镣铐,蓝帘遮住的墙后,全是小玩具。
虽然布置温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间用来干那种不可告人的事的地方。
我拢了拢发汗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