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矫情得慌。
他爸爸妈妈肯定站他那边,晚饭结束,三太太就来了我房间。
“荣仔,你就再留一段时间啦好不好?”
“李嘉祐他心理上可能真是有点问题,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病,你就念在我们家毕竟资助你们家的份上,帮帮阿姨好不好?”
如果是李家拿出资助的事,再用这样的语气来恳求我,我压根拒绝不了。
一旦拒绝了,我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拿够就走的白眼狼。
我才十五岁,离家差不多两年,后面被李嘉祐标记,甚至连寒暑假都只能回个一周半月,我时常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想念我的家人。
一想到一直期望的回家的愿想落空了,我的心里就不禁空落落地,眼尾都湿润了一点。
我快速眨动眼睛,想找些事情做,突然想起抑制贴到时间了,应该要换一张了。
我一边从满抽屉的抑制贴里拿出几片抑制贴,一边对三太太说,“好,没问题的。”
我麻利的撕开一张贴上,三太太又问我,“那第二年,我给你开多些钱,一个月十万怎么样?”
我不太懂她话里的深层含义,心里直觉要是五万变十万了,我好似就太不仁义了。
“不用了不用了,就像以前那样一个月五万就可以了。”
三太太离开后我坐在床上整理思绪时才想到,要是她真想给我十万一月,不用过来问我,毕竟过年我回不了家过年的那个月,她没问我就打我帐上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容易模糊不清的。
我坐在床上荡了荡腿,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梳妆台上的手机弹了几条信息出来,我点开看了一下。
‘上来。’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是李嘉祐发来的。
应该是易感症又犯了。不过两天前就咬过,这次这么快就又犯了。
“哦,等一下。”我打字。
我拿纸巾撸了把鼻涕才出门上楼去找他。
说不出为什么,刚被他认为背叛,我有些害怕再面对李嘉祐,我没有像之前几次直接打开门,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没人应我,应该是懒得给我开门了,我按住把手拧开门,一进门,就看见了抱着双臂,站在门边冷眼旁观我的李嘉祐。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不浓。不像以前来的时候,浓得像是泡在海里。
“你来易感了吗?”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很想逃。
“嗯。”
“刚在卫生间里洗澡来的,不信你去看看。”
浴室门打开着,我仔细闻了闻,确实有那股味,但不知是不是李嘉祐的洗浴用品换了,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苦腥味。
并不算好闻的香味。可能是柑橘调的。
我也不太懂,跟着李嘉祐进去后,我就坐在床上,不久李嘉祐也上了床,在我背后拉下我的领口,按着我的肩膀,尖牙毫不犹豫刺入,咬了进去。
可能是这次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没有以前的高,没有起到短暂麻痹我的神智的作用,这次的标记很痛,甚至可以感受牙齿划开皮肤,劈开血肉,一寸寸刺入腺体的残忍□□剥离感。
“李嘉祐,好痛,你轻点。”我又哭了,痛得眼睑处都溢出液体。
李嘉祐看见我哭,反而眼更黯了下来,咬我的力度一点也没减,反而攥紧手,下了死劲按住我的肩膀。
直到标记结束,我闻到周围的信息素远不及从前,我才迟到地意识到李嘉祐并没有犯易感症。
李嘉祐没有犯易感直接标记了我,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深深后怕。
“痛啊?”他漫不经心说。
“我还是用以前的力度啊,哭什么?你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凭什么在乎你的感受。”李嘉祐坐在我躺的床边,随手点了支猩红的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你没有犯易感?”我红着眼和眉质问他。
“没有啊。”他淡道。
“疯子!”我气急攻心,小声骂他。
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李嘉祐的眼色,却可以看见他叼着发着红光的烟,无所谓地继续吞云吐雾。
“怕什么?你都被我标记了多少回了,多这一次两次怎么了?”
要说本质是的确是一样的,但性质就是不一样,李嘉祐没有犯易感就标记我,就是明明信息素还在稳定状态,却要故意注入我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