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桃味。”
苏宜本能地想偏头躲开,但后颈随即附上来的宽大掌心。
仅仅是微微一捏,就让他睫毛下意识地抖动。
男生根本就没有在认真听他的问题,现在还不让他乱动。
好过分。苏宜眼珠水润像蒙上一层雾气,思维也像浸满了棉花。
他指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对方的小臂。
肌理结实分明,微突的经络在手心底跳动,体温很烫。
苏宜张开嘴,鲜艳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绵软迟钝。
“你现在的眼神好奇怪,不是想亲我吗?”
“不是。”江允叙否认他,掌心一路从后颈迁移到前方。
然后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用力,“我只是想尝尝白桃的味道。”
“但你把酒喝光了。”
“不……”是。
剩下的话吞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苏宜眼睛睁大,下一秒舌尖就被人吮住。
连带着敏感的上颚和腮肉都被一寸寸描摹,男生清冽的气息被渡过来。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酥麻从后脊攀上来,让他整个人头昏脑胀。
呼吸变得黏腻又灼热,失序的心跳声几乎撞得耳膜发颤。
苏宜睫毛抖个不停,唇瓣水津靡红,舌根被吮得微微发酸。
但偏偏一只手臂绕过肩胛捏住他的后颈,让他没有丝毫后退的余地。
但凡他稍微挣动,粗粝的指腹就会微微磨搓那一小片皮肤。
像是对他不乖表现的一点点惩罚,又像是安慰。
一切都完全超出苏宜的承受阈值,像是被哄骗打开的蚌壳。
娇怯的嫩肉、被觊觎的珍珠,都在攻势下被寸寸侵占。
整个人变得崩溃又湿濡。
时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苏宜抵在男生胸膛上的手终于有了松动的空间。
江允叙抵着他的额头,嘴唇同样比平时湿润,嗓音微暗。
“白桃味是甜的。”
苏宜细细喘气,脸颊、耳根甚至脖颈都晕着一层好看的浅粉色。
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像极了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你、你——。”苏宜脑袋又昏又懵,甚至说不出指责的话。
唇瓣刚一碰,眉毛就立刻蹙了起来。
江允叙了然,“嘴巴痛了?”
说话的同时,他低下头嘴唇在苏宜唇瓣上轻轻点了两下。
眼皮垂下,“有点烫,还很红。”
充足的氧气让苏宜大脑重新开始思考,他警惕地睁圆眼。
捂住嘴巴,“你要离我远一点。”
江允叙轻而易举圈住他的手腕移开,盯着格外突显的红润唇珠。
微微思索:“刚才多咬了两下。”
但还好,没有留下齿痕。
掌心中细伶的手腕又开始挣动,江允叙索性将苏宜抱起来坐进怀里。
十分有耐心地问:“在闹什么?”
他掌心一动,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在男生小腿上摸到一点熟悉的轮廓。
环形的,上面还有花纹的凸起。
江允叙一顿,掌心连同凸起将小腿一同牢牢攥住。
问:“这是什么?”
哪怕脑袋再不清醒,苏宜仅剩的理智也在提醒着他绝对不能被发现。
他握住男生的手腕,试图用力掰开,但无济于事。
只能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说:“没有什么,你不可以看。”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睫毛湿润、鼻尖微红。
像一只可怜的待宰的纯白羊羔,但这完全不能激起屠夫本就不存在的良心。
反而让屠夫看到了这只羊羔的更多可能性。
“为什么不能看?”江允叙语气近乎平静地问,同时手掌顺着裤管伸进去。
下一刻,他毫无阻隔地掌住小腿肚上最丰盈的弧度。
柔软滑腻的小腿肉充盈着指缝,硬挺的轮廓硌在他的掌心。
江允叙盯着苏宜越来越湿润的眼珠,轻声问:“这是什么,腿环?”
睫毛不受控制地簌簌抖动,苏宜听到他问。
“好学生会戴这个么?”
被发现的惊惧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往上爬。
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瞬间冻住,连呼吸都成了费力的事。
思绪变成了断联的雪花屏,苏宜本能地哀求起眼前的元凶。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保守秘密?”
他眼尾天然下垂、眼型圆钝,以这样的目光看人时,显得无辜又可怜。
总能轻易地攻陷人心,但这次请求的对象是江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