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啊,要他一个才认识一千多字的抄佛经?
可裴折玉立马就拉着他跪下,说道:“皇祖母放心,孙儿定会督促王妃三日内抄好经书。”
谈轻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像被背叛了一样。
殊不知他这幅为难痛苦的模样,却恰好叫太后出了心口那口恶气,嘴角止不住上扬,很快被她矜持地压了下去,傲娇地哼了一声。
“那哀家就等着了。”
谈轻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太后娘娘,我觉得程姑娘想回家也挺好的,她还没嫁给太子呢,就被皇后这么对付,如果婚事照旧,一个让皇后不满的太子妃,还不是任皇后捏扁搓圆?就算您能护着程姑娘,又不能从早到晚都跟着她,没有成为皇后的太子妃多了去了……”
见太后脸色隐隐又有发火的趋势,谈轻当场改口,“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如果您希望程姑娘将来走上您的路,那我祝福你们。要是程姑娘不想要……太后娘娘,其实一个人一辈子都待在宫里,会很寂寞吧?”
他说完举起双手,“我说完了,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他故意说了这种话,当然要赶在太后发火前走人!
于是谈轻一伸手拉走了裴折玉,矜持如太后根本来不及插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虽然确实很恼火,但太后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程若蝶时,还是沉默了一阵,末了扶着额角疲惫地长叹一声,“蝶儿,你先起来吧。”
走出寿安宫大门后,谈轻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陆锦、裴彦,还有福生跟燕一,他这才松开裴折玉,快步上前同他们打招呼。
“郡主,裴彦,你们还没走?”
陆锦往他们身后瞥,看他们都没事,也没人追出来,显然松了口气,“我们在等你们。”
裴彦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事就好。”
谈轻笑说:“放心,我们没事,不过程姑娘怎么突然过来了,还是跟那位郭嬷嬷一块来的。”
他刚才就觉得蹊跷,出来看到陆锦和裴彦后就有种直觉,程若蝶突然过来会跟他们有关。
果然,陆锦一脸谨慎地看看左右,压着声音说道:“是我们去请的,不过不是我们的主意,是七表哥的侍卫提醒我们这么干的。”
裴折玉的侍卫不就是燕一,谈轻看了看燕一,又回头看向裴折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通了之后,他还是免不得吃了一惊。
谈轻看向裴折玉,“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我都不知道!”
他们一直在一块呢!
难怪裴折玉说不会有事!
裴折玉由始至终就没有过一丝慌张,闻声只淡淡笑笑,提醒几人道:“这里是毕竟是后宫,我们不便多留,还是先出宫再说吧。”
裴彦和陆锦齐齐点头,这宫里他们待着都不习惯!
谈轻也只好暂时收起了好奇心,一行人匆匆往宫门走去,去寿安宫时是黄昏,此刻出宫天色已经黑了,他们一路提着灯笼到的宫门前。
天色已晚,谈几人也不便叙话,陆锦如今住在她娘的公主府,跟裴彦家近,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也是同路,目送他们走后,谈轻和裴折玉才往自家的马车那边走去。
福生和燕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谈轻这才找到机会问裴折玉陆锦刚才说的事,夜间宫门前除了守门的禁卫军基本没有人,静悄悄的有些可怕,谈轻也不由自主压着嗓音。
“你今天什么时候跟燕一交待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裴折玉笑应:“在去寿安宫前。我本以为,父皇和太后、皇后应当都不会让此事传出去,那便只会私下处理,而太后定会维护程姑娘的名声,而皇后应当也怕自己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家儿子的事被父皇察觉,所以哪怕查到我们头上,也不会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