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刚刚开业,秦如斐还留在那里卖酒呢,再说了,那学堂他也得盯着,他是副校长!
谈轻早就跟他说了,他帮忙建学堂就是副校长。
现在学堂也差不多建好了,他没回来就是在忙。
岂料他这话一出,陆锦与田姑娘面面相觑,而后田姑娘低眉敛目,看起来显然很失望。
陆锦安慰她,“没事,秦二公子或许还在写新诗,你再等等,等他得了空会给你回信的。正好我过几天得空,我们去那个传闻中的桃山散散心,对了,七表嫂去吗?”
裴彦问:“就是最近在秦如斐新诗里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桃山?我听着也挺有趣的,长公主要是不让你一个人去,到时你就找我。”
陆锦毫不客气地揭穿这位亲戚,“你也不过是想找机会让你爹娘放你出恭王府大门吧?”
谈轻眉心一跳,默默听着,很想告诉他们,那个桃山是他自家的产业,心里还有点骄傲。
不过他还没得及说,就有人来催促陆锦比赛要开始了,陆锦应了声,便拉着田姑娘起身。
“那我们先下场了。”
谈轻愕然,“郡主亲自上场吗?”
陆锦叹道:“原本是想等宋道长来,可惜他没来。”
裴彦八卦地问:“那个小道士?他来了会怎样?”
田姑娘解释道:“若宋道长来了,我们的队伍便会缺一个人,到时郡主会邀请道长加入。”
谈轻还记得那位仙风道骨的宋道长,便跟着问:“那他没来,你们队伍里缺了人怎么办?”
田姑娘失笑,“其实我们的队伍根本没有缺人,只有宋道长来了,才会正好缺一个人。”
裴彦一口茶水喷出来。
谈轻再次陷入沉默,免得说的太多了继续丢人,他确实不懂这些诡计多端的撩汉技巧。
陆锦坦然地说道:“看来他今天不会来了,真是个难约的男人。我今天都穿了骑装,肯定是要下去比一场的。对面那是国子监的另一支队伍,我就不喜欢郭尚书家那丫头,一会儿开局了,你们一定要买我赢啊!”
时间差不多了,跑马场已经被清空,有学子在下面维持秩序,敲响铜锣,让队伍进场。
陆锦没再跟他们多说,先拉着田姑娘往场上去。
两边队伍里都有国子监的学子,显然是请了外援的,有男有女,众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合身的骑装,看去神采奕奕,英姿勃发,在日光下,竟是无比的耀眼夺目。
谈轻看着场下的人做准备,才从裴彦口中得知这种球赛会有赌局,这次是郡主约战兵部尚书家的郭姑娘,郭姑娘那是将门虎女。
所以这一场,压郭姑娘的人比较多,要是压郡主,赔率是一比五。裴彦压了郭姑娘的队伍,还劝谈轻也跟着他压,谈轻听他的,让福生拿了一百两压郡主,不管怎样,谁给他请柬约他来的,他都捧个场。
铜锣再次敲响,两支队伍准备就绪,球赛开场。
谈轻不懂马球,裴彦知道他失去记忆,便主动给他当解说,让谈轻从一开始的看不懂,到勉强能看懂,然后融入场上热闹的氛围。
打马球对马术有一定的要求,别看郡主平日娇娇柔柔的,到了马上,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裴彦说那是因为郡主自小就跟着她大哥练骑射,她大哥便是建安大长公主和宣平候的长子,从前在国子监学子里是骑射第一人,结课后的这些年还往边关投军去了。
场上人声太大,都在为赛场欢呼,反正不管谈轻看没看懂,热烈的氛围是带动到他了。
球赛分上下两场,上半场陆锦输的挺惨,分差得有点多,可谁知下半场她居然逆转了。
一个多时辰的球赛在午时前结束,艳阳下,陆锦在马上打出最后一球,赢得非常漂亮。
压了对家三百两的裴彦也输得很惨,后悔没压压陆锦,还怪陆锦偷偷加练了没告诉他,结束后,陆锦和裴彦还邀请谈轻一块吃饭。
谈轻婉拒了他们,跟他们分开后便牵着小胖子和福生去找叶澜,路上找了个学子带路。
一听说叶澜的名字,那学子还不认得,但说到祭酒的师弟,他便知道了,还叫人叶助教。
小胖子也不懂马球,但他是个人来疯,刚才跟着场上的人又是大声欢呼又是蹦蹦跳跳,出了一身汗,脸颊红通通的,看完了还兴奋着,揪住谈轻衣袖催着要去吃饭。
谈轻也就没多问那学子,照着他指的方向匆匆找到了国子监临近山坡的一处幽静院子。
小胖子有气无力地抱着他的手催道:“我好饿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是你第九次跟我说饿了。”谈轻没办法,只能翻出一个棒棒糖给他。
小胖子利落地拆了油纸,往嘴里一塞,尝到苹果口味的棒棒糖,顿时美滋滋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