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啊!”
说起自己心中的计划,谈轻兴致勃勃,张开手臂比了比,“我有那么大一座桃山,那就是一座金山,为什么不用来挣钱?而且老吴先前不是说了吗,别人家的桃花开了没多久就谢,咱们桃山上的桃花能一直开到五月份,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啊!”
桃山上的桃花能开得久,花期更长,或许跟山上同时存在木系异能和水系异能有关,唯一的缺憾就是果子不甜,谈轻想着便吩咐福生,“你改天去找个会种果树的,让人来看看是不是我们的种植方式不对。”
老许他们能种树,但不精通,果子甜不甜还得找专业的人来看,也许问题出在这上面。
福生还是没闹明白,但谈明听明白了,“王妃的意思是说,想要让桃山先扬名,吸引更多人来到这里,之后再卖出我们的桃花酒?”
谈轻抚掌,“对!”
福生更纳闷了,“可谁会为了桃花酒跑这么远?”
谈轻道:“京城里的人。”
谈轻本来就没打算让普通人到他的桃山上买酒,即便只是普通的桃花酒,吉安镇和附近几个村子他最近都看过了,这里的百姓消费能力跟京城没法比,属于天子脚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他的目标客户,是京城里那些有钱有闲的富家子弟。
可是要如何引流呢?谈轻问福生和谈明,“你们知不知道京城里的名士什么的,知名度要高,他干什么,很多人都跟着学的那种!”
他这么说,福生还真能立刻想到一个人,“二少爷?”
谈轻冷静下来,幽幽看他。
“你看我像要提他的样子吗?”
福生默默闭嘴。
谈明迟疑道:“我听一些学子说,秦家二公子在京城很有名,许多名角儿都争着求他作曲,但凡他出了新诗集,各大书店当日必是门庭若市,京城附近的学子也都在抢他的诗集。我也有幸读过他的一些诗,慷慨激昂,意境深长,是我远远不及的。”
福生道:“秦家二公子?那确实是个天才,不比二少爷差,而且比二少爷还更多人追捧。”
谈轻眼神疑惑。
福生便道:“那是六皇子的伴读秦如斐啊,少爷这都忘了?你们从前一块在上书房读过书的,秦家二公子的父亲还是太傅呢,算来也是少爷的先生了!长兄也是国子监祭酒,秦家那是真正清贵的世族,即便不入朝为官,也少有人敢得罪秦二公子。而且秦二公子自幼成名,据说三岁便已能通读三百千,七岁便会作诗,被选为六皇子伴读,十二岁出诗集,诗作曾被皇上多次夸赞,京中的少爷小姐们或许没见过他本人,但手上一定都有一本他的诗集!但凡他现身,定会引来许多诗迷,而且每次出门总是会被诗迷掷香囊玉佩鲜果,有一回被特大的香瓜砸晕了,诗迷们差点把那个人吊起来打!”
谈轻后仰,“夸张了吧?”
福生认真道:“是真的!秦二公子还亲自给那个人解围,后来就没人敢乱扔东西了,就算是要扔,也是扔的鲜花手帕这些轻便的。”
谈轻还是觉得离谱,转念一想,老六爱诗若狂,为了几首诗上赶着做谈淇的舔狗,身边的伴读是个极品也不奇怪了,便问:“那谈淇跟这个秦如斐的名气比起来如何?”
福生思索了下,“二少爷这两年才靠一首诗成名,是在斗诗会上略胜秦二公子一筹,自那之后,秦二公子的名气就大不如前了,不过喜欢他的人还是有很多不喜欢二少爷的,而且二少爷在那之后没有出太多好诗,水平很不稳定,所以总体来看,还是不如秦二公子的。不过听说秦二公子在败给二少爷之后也作不出好诗了,时常在勾栏酒馆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在为此借酒浇愁,但还是有很多人关注他的。”
谈轻这不就精神了吗。
原来谈淇还跟老六的伴读斗过诗,还让人再写不出好诗。仔细想来,老六爱诗,也可能是受伴读影响,而当谈淇夺走了秦如斐的诗作天才光环时,老六的这份狂热便转移到谈淇身上,从而忽略秦如斐,让秦如斐伤心欲绝,从此堕落一蹶不振……
可怜的秦如斐啊。
谈轻靠自己的想象吃了一个大瓜,然后问福生,“那,我以前跟秦如斐的关系怎么样?”
福生沉默了。
谈明也好奇地竖起耳朵,他也没见过这位天才呢。
福生很是一言难尽,“少爷,你以前天天跟六皇子吵架,互相折腾,折腾不了六皇子就折腾他的伴读,所以秦二公子见了你就跑。”
谈轻:“……我原来也是个大恶人?”
福生道:“那倒没有,少爷你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往秦二公子书箱里扔了一只□□。”
谈轻跟着陷入沉默。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没关系,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不一样,我会用真心去感化他。”
福生突然有点害怕,“少爷,你到底要干什么?”
谈轻一把握住他往后缩的手,“福生,你是我最忠心的小厮,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办。”
福生更害怕了,“什么事?”
谈轻勾唇一笑,“我要偷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