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阳说到动情处,情绪激动落下泪来,他以手掩面,极度压抑之下闷咳嗽出声,脸颊憋的通红,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负责审讯的警察同志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
“节哀,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
洗浴中心老板的证词能证明,最开始他开办这个洗浴中心的目的就不单纯,他的合伙人在拉他入伙之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他听说做这个生意能够日入几十万,利欲熏心之下鬼使神差的上了贼船。
洗浴中心开办的时间不算太久,也就一年半的时间,他舍得下血本,找了很多能够迎合大佬特殊癖好的男女,名气越来越大。
吴耀宗是偶然而来的一个顾客,第一次来就是单纯的按摩服务,连二楼都没有上去。临走时撞上喝醉的顾客,得知有那种服务,才生了心思。
“吴耀宗,霍曜阳作为霍鸿清的家属,同意尸检。从我们的勘察来看,他是窒息而死,并且体内检测出过量的催.情和壮.阳成分,是否是你用绳索把人勒死的。”
呵,吴耀宗的手被绑在椅子上,他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臂,讥讽道:“警察同志,我一个残废,要用绳索勒死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活人,可能吗?他不知道反抗吗?”
“当然,但是药物之下没什么不可能的。”
那种药是禁药,副作用极强,短时间内虽然有作用,但是药效下去会有一段时间的平复期,会四肢酸软,手脚无力,从霍鸿清的情况来看,是符合的。
“真的不是我,这就是意外。霍鸿清你们可能不了解,他有特殊癖好,也是他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找一个人,他喜欢s.m,捆绑也是他主动提出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窒息而死。”
从他再次跪在地上找到霍鸿清那会,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霍鸿清好色人尽皆知,吃惯了山珍海味,洗浴中心这种小作坊出来的,倒是让他很有新鲜感。
第一次带着霍鸿清来,他表现的嫌弃不单单是针对这个地方,更是针对他。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吴耀宗的心。
霍鸿清说:“你平常就这这种玩儿,也是不挑食。”
钱,横亘在他和霍鸿清之间的,是钱。
吴耀宗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敛着眉,跨过地上的浓痰,不紧不慢道:“这里你想要的,都有。”
霍鸿清眼睛一亮,第一次还是有些矜持,拒绝跟吴耀宗一起,他上了楼几个小时才下来。
回家的路上,吴耀宗瞥见他手腕上的绑痕,猜测他可能有些癖好,无意的谈话霍鸿清说漏嘴有些力不从心之后,吴耀宗就计划好了所有。
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上买的,吃下去见效很快,心率飙升,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等激情褪去,又像是被抽干了,除了大口的喘气呼吸,连抬起胳膊这样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
在两次之后,他故意提出想玩点更刺激的,霍鸿清果然来了兴致。
霍鸿清是个很大方的主,经理给他找的姑娘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进屋之后,霍鸿清只矜持了几秒,就吃了吴耀宗提供的药。他用绳索绑缚起那个姑娘,玩了花样。
药效下不去,兴致自然也下不去。
霍鸿清像是疯了似的,示意吴耀宗用工具帮忙。吴耀宗眼里升起火来,借着由头,狠狠把霍鸿清揍了一顿。
他喜欢窒息感,正合了吴耀宗的意。
药效渐渐褪去,霍宴池没了力气,他餍足地躺在床上,眼底满是对吴耀宗的赞赏。直到套在霍鸿清脖颈的绳索越收越紧,他才隐隐察觉不对。
“耀宗,咳咳咳,你干什么,快松开。”
手腕艰难地抬起来,抓在脖颈上,挣扎了几下,又软绵绵垂下。
“爸,我还能这样喊你么。”
“你可真自私啊,在你心里,你把女人当什么,泄.欲的工具还是玩物,有过一丝尊重吗?”
“那个东西没用就剪了吧。不对,我想想,要不然,你自己剪。”
呵呵呵,吴耀宗笑得像个疯子,他从小被人辱骂霸凌,没有爸爸的孩子总是比别人要辛苦的多。
不爱他妈妈,为什么要怀他,为什么要生下他。
既然不能离婚,为什么又要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吴耀宗想不通,像霍鸿清这样的人,活着到底对社会有什么贡献。他见识过霍鸿清最肮脏的一面,亲儿子都能随意舍弃,还有什么是他在意的。
“耀宗,你冷静,冷静一点。”
霍鸿清再也没了趾高气昂的架势,他瘫软在床上,冷汗不住地流下来,喉间的空气愈发稀薄,真的像是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