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是在一瞬间酥的,沈君澜腿软到有些站不住,他软绵绵的胳膊不自觉地扣上霍宴池的腰,呼吸急促,被□□过的耳廓红透,眼睛里全是迷离,湿漉漉地抬眼和霍宴池对视。
霍宴池犯规,谁让他喊哥哥的时候去亲他耳朵的,根本就抵抗不了。
“哥哥,你喜欢我这样喊吗?”
“喜,喜欢的。”
哥和哥哥是不一样的,沈君澜只用了两秒,就接受了他哥哥的身份。
“小叶子,哥哥只能我喊,要是让我知道你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喊你哥哥,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霍宴池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偷窥的蟒藤听见,他的藤蔓缩的极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惹不起惹不起,他也不喊哥了,喊老大,他想看见明天的太阳,还有后天的。
“小叶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
“不会的,这个叫占有欲,我也有。”沈君澜刷了一天手机,学习到了很多知识,比如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占有他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沈君澜干咳两声,忸怩地扯了扯霍宴池的衣摆,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哥哥~”
霍宴池愣了两秒,再抬眼时,沈君澜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厨房。
“欸,小叶子,你跑什么。”
哼,不跑等着霍宴池咬他呀,他又不傻!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之前的情绪又暧昧到了另一个高度,只是沈君澜懵懵懂懂的,除了开心就是盯着霍宴池傻笑。
相互喊哥哥这事,确实是挺傻的。
***
“小叶子,蟒藤要怎么入梦啊,直接说入谁谁谁的梦就行了吗?”
沈君澜蹲在蟒藤的藤蔓之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和霍宴池面面相觑。
“其实,这些都是树爷爷说的,他也没告诉我怎么入梦啊。”
他属实是愚钝,把记忆扒拉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办法,蟒藤还是个孩子,也是稀里糊涂的,就有个本能。
“老大,你们要不然先给我地址和照片,我先看看他长什么样,怎么找,我好像会点,先试试行不行。”
沈君澜捣鼓了霍宴池两下,霍宴池才不情不愿把手机拿出来,从浏览器里百度霍曜阳,之前存的照片八年前就删了,只能从网上看看有没有他的照片。
“他现在应该还住在帝都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27楼301室,是个套间,你找一下。”
霍家豪横到一次包了十年,专门请了十几个医生专门为霍曜阳服务,是命根子也是精致的瓷娃娃,没有意外,霍曜阳都在医院装病的。
“好的老大,我知道了,就是梦越恐怖越好是吧。我的能力是激发人心中的恐惧,他越怕什么就越是有什么。”
沈君澜眼睛都亮了,他们还真是捡到宝了,就不信霍曜阳没有怕的东西。
***
特殊病房外。
霍衢的拐杖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极其明显,医生说霍曜阳最近恢复的很好,只是自生的血液里还有不少的基因疾病残留,根治的办法就是换骨髓,八年前就配型过,能用的只有霍宴池。
他神色有些难看,不久前刚和霍宴池闹掰,医生一句尽快,把霍衢所有的骄傲都击垮了。
大不了,他再去找找霍宴池,就不信霍宴池还真能见死不救。
黑暗悄无声息的降临,一团黑色的影子覆盖在玻璃之上,看清病房里那人的样貌之后,直接覆盖在他的额头之上,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蟒藤一脚陷进泥泞里,周围全是浓稠的血,腥气熏天,他硬是争执出来,才没有被无知无觉的吞没。
这比他造的梦恐怖多了,瘆得慌,鸡皮疙瘩起来一层又一层。
毛骨悚然的呼喊更是从四面八方袭来,蟒藤躲在树后,看着霍曜阳跪在血水旁,水里的影子分明是霍宴池。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看霍曜阳疯狂地砸着血水面,霍宴池不仅没消失,还越来越多,每一个都带着狰狞的表情,掐着霍曜阳的脖子,呼吸不上来。
“哥,我是小阳啊,你最喜欢我的。”
他话音刚落,霍曜阳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无数只手脚钳制住霍曜阳,霍宴池像是阴间来索命的恶鬼,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杀了他。
“对,我最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都是来找你的小动物,你把咪咪的皮扒下来时,他刚两岁。来,你好好看看,咪咪找你来了。”
一团血雾扑向霍曜阳,很快把他的脸抓的血肉模糊。
密不透风的泥沼里,只剩下霍曜阳凄厉的惨叫。
“呵呵呵,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们哪一个不该死。我生病瘦骨嶙峋的你不关心我,去关心一只该死的流浪猫,咪咪,恶心,恶心至极。”
“我把他们的皮扒了又怎么了,动物哪有生命可言,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霍宴池,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自己。”